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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家裡的書之多,是我想像不到的,我們整理了三天才搬完大東西,這個時候,整個房子都空了,只剩下一隻寫字檯,丫頭說這寫字檯用了十幾年了,不要了。我拉了拉寫字檯的抽屜,卻發現抽屜鎖著。我想也許裡面有錢或者什麼貴重的東西,於是就用一把扳手去橇,硬生生的把抽屜給扯了出來。我的想法,只是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好整理一下,帶給丫頭。可是,在我翻開抽屜以後,發現裡面還是文件,似乎他最寶貴的東西,就是這些文件了。我理來理去,有點灰心,這個時候,我卻看到抽屜的最下面,用一大沓稿紙壓著一個筆記本。那筆記本里,夾著很多文件,在筆記本的封面上面寫著一行字:黃河古棺考古相關資料(不做參考)。那行字下面,有教授的簽名和日期,應該是一個月之前。我一陣悵然,一個月前他親手寫下這一行字,現在卻已經不在了,可是這個題目,看來總讓人覺得奇怪,什麼叫「相關參考資料」,既然已經參考了,又何以「不作參考」?我呆了片刻,才翻開筆記本,我看到裡面的大沓稿紙,還有很多照片。我粗略的翻了一下那些東西,上面寫的圖片所顯示的,全是一些古墓內部的浮雕,那些文件,都是用繁體寫得,我看到上面的日期,顯然這些文件的原件,都是解放前的東西。繁體字的書寫和現在是相反的,我不是很能看懂,所以我才看了幾頁,就打算將它放回去。可非常巧的是,這個時候,幾張熟悉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一張彩色照片,照片裡,竟然是一個死人,這個人吊在橫樑之上,我一看,這個人的身形有點熟悉,想了想,發現照片裡這個人,竟然是老蔡!老蔡死了?我倒吸一口涼氣,忙翻起照片,去看照片後面的文件注釋。蔡鳴龍,死亡時間,1997年8月24日,暴斃。我把那份文件附屬的照片全部都拉了出來,頓時通體冰涼。我看到了十幾張照片,上面無一不是猙獰的笑臉,老蔡的外甥也在老蔡死後7天死了,還有很多我不認識的,但是都可以看到出來,應該是當時古墓發掘現場的解放軍,因為他們都帶著考古隊的進出證。我扯出一張紙,只見上面列了一大串人的名字,後面列了一大排死亡的時間,然後邊上寫了一個個大大的「?」。我一算時間,所有的人,死亡時間上都沒有規律,似乎隨時都會發生。我幾乎窒息的往下看去,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邊上寫了一行小字:余根據銘文記載,推算生辰鏈,余將於此月日暴斃,時日無多矣。我啊了一聲,腦子裡一片空白,果然!那些老頭子已經破譯了銘文的內容。銘文到底包含了什麼信息,什麼叫推算生辰鏈,難道根據這些銘文,就能知道這些人死亡的日期?我再看下面,只見教授自己的名字下面,還有一些人的名字,他下面那個叫老卞,然後再下面,赫然就是我,排在我後面的就是少爺和丫頭。越想越慌,掐著手指一算,教授在上面寫的我的死期,從今天算起,只有七天時間了,少爺和丫頭幾乎就在我後一天,不由的感到一陣寒意。我再也沒有心思給教授整理房間了,偷偷把這份東西拿了出來,放進了自己的包里,然後打車到南宮找少爺商量。少爺正在和一老外扯皮,使勁推銷他一琺瑯彩的贗品,說得正唾沫飛濺,我連拍了兩巴掌把那老外哄走說道:「touthere!itakeit!」然後把文件直接給他,道:「快看看,這是什麼!」少爺給我嚇了一跳,一看生意黃了,心情很不好,心裡就有點火,看我的表情很嚴肅才沒發出來,不情願的接過來翻了翻,就扔到一邊,對我道:「螃蟹字我看不懂!」我知道他根本就沒看進去,拿起文件,翻到那張照片硬給他看,少爺這才一看,一看之下,臉色也忽然變了。「怎麼回事?這東西從哪兒弄來的?」他問我我照實說道:「收拾老頭子遺物的時候發現的。你看看後面寫了什麼。」他坐直身體,仔細看了看後面的文件,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後猛的把文件一合,問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