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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牙婆子知道今日的买卖是黄了,但是听了似乎很惊人的大消息,有些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嘿嘿笑道:“不卖就不卖,夫人为何这般不客气?也不怕惹恼了人,外面的话传得不好听么?”
说完转身就走,肖氏生恐她在外面乱说话,忙打眼色叫追过去,用点银子把人的嘴给塞住。
“母亲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九雅将手里的卖身契当场撕了个粉碎,随后走到雨蝶身边,“我们走。”
雨蝶却是抬起泪眼朦胧的眼,拉住她的手,坚毅道:“姑娘若是这么走了,嫁妆可就找不回来了。”
秀彩在旁边听得心里一紧,也不顾肖氏杀人的目光,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雨蝶泪眼含笑,望着那边愤愤的金霞恨恨道:“太太卖我并不仅仅是因为之前我禀报姨老太太的事,还因为我发现她们把姑娘的聘礼都搬空了,换了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进去,这事如果姑娘现在不处理,日后进了候府的门,怕是那日子也不会好过。”
就算肖氏脸皮再厚,这时候被人揭穿恶行,脸色也不禁有些讪讪。金霞挨了一耳光再加上有可能即将到手的嫁妆拿不到了,恼羞成怒,端起几上肖氏刚喝过的热茶就朝九雅脸上泼去,骂道:“换了又怎么样?我干脆毁了你这张脸,以后都别出来见人……”
九雅早防备着她,果然见她穷凶极恶,迅速闪开,同时亦端了那个暴牙婆子喝过的茶水还了回去,金霞尖叫着捂脸,却是一杯没加热水的冷茶水,虚惊一场。
“你们在干什么?还有没有个正形?”宋庭达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口,脸色铁青。
肖氏抹着眼泪就要恶人先告状,九雅推开她,淡淡道:“父亲,在这个家里,我不知道您还有没有话语权。但是请您明白一件事,如果谁敢动候府送来的聘礼,那位傅三少我绝不会再嫁。”本来宋家就没给什么嫁妆,还把聘礼给换成了破烂,估计还没进候府的大门,早就叫人的唾沫给淹死了。肖氏母女还真毒,之前看肖氏因为金枝金霞的事哭得甘肠寸断,还想饶她一饶,看来对于这种人千万不能心软,该打击的要打击,该扼杀的要扼杀,不留一丝余地。
宋庭达立时就知道了什么事,怒瞪肖氏,“你什么时候才消停?是不是要我在金枝出嫁之前还把你送回肖家去?”
肖氏无话可说,赶紧干嚎起来,“老爷,这都是我一时糊涂,妾身是看着金霞明年出嫁没有什么嫁妆上得台面,才把八丫头的换了一点,老爷说不换就不换,这就一起退回去还不行么?”
然后她又开始诉说起父兄的宋家的恩情,金枝所受的苦楚,每次一遇事,她就会拿这些来数,宋庭达只觉这些事情像一把把的尖针,刺得他心里难受,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深长的叹了口气道:“以后别再这样了,几个女儿都要嫁出去了,就让她们在府里安生几天吧,怕是你以后想疼她们没有机会,何苦呢?”
九雅就知道宋庭达拿肖氏没办法,真是个懦弱的男人,怪不得肖氏敢在府里这么嚣张。她鄙夷地笑了一声,在经过肖氏身边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轻道:“夫人,请你拿本子记好了,从小到大,所有你加诸在我身上的,都要一笔笔偿还。会有报应的,到时候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甘肠寸断,耐心等着吧。”
然后在肖氏的惊愕中和秀彩雨蝶一起走了,估计这么一闹,肖氏再也不敢动聘礼。
然而第二天一早,春梅就报来了大消息,说昨晚天雷滚滚,居然有一块大石砸破屋顶,落到了金霞的床上,金霞当场就断了一条腿,血肉模糊的,不知道伤得怎么样。
萝风轩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大快人心,都道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要把恶人来惩治。九雅却只觉蹊跷,昨晚哪有天雷滚滚?分明只有北风怒号,冰雪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