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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一口氣頓松,不想下趙娘子的面子,艱難地點頭。
下一秒,謝池收到了玄誠送給愛徒的「我勉為其難准許你享受福利」的隱晦眼神。
謝池:「……」謝謝,我不想要這份福利。
嚴鏡道:「哥,你長得帥不帥?她們反正肯定看不上我,你要是長得帥,就危險了。」
謝池面無表情:「一般。」
嚴鏡鬆了口氣:「那應該問題不大。」
[哈哈哈哈成天忽悠瞎子]
[走向有點神奇嘿嘿我喜歡]
張利奴走到樓梯邊,做出伸手迎人的姿勢,笑道:「既然都了解了,那諸位現在都請跟我上樓吧,我們去見第一位仕女。」
張利奴讓他們先上樓,自己墊後,謝池經過他時,目光落到了張利奴手上,眸光微凝。
張利奴這個年紀了,臉上皺紋密布,皮肉也都下垂,鬆鬆地掛在兩頰,脖子也十分鬆弛,唯獨那一雙手,保養得特別好,皮膚細膩白皙,十指修長而靈活,指甲泛著瑩潤的光澤。
這雙手長在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身上並不奇怪,配上張利奴的臉,卻是說不出的怪異。
謝池心念疾閃,往張利奴跟前走了兩步,含笑搭話:「您這手當真是……」
張利奴看出他臉上驚嘆,揚了揚眉,似是有些自得,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我這雙手,那可是花了大價錢,早中晚用牛奶清洗,從不做傷手的事,隔三差五還得用那草藥敷……」
謝池貌似感興趣地和他聊了幾句,有點不好意思道:「恕我冒昧,您這為何只保養手,大可連臉也……我沒別的意思,實在是太好奇了,您這手保養的效果簡直令人驚嘆……」
張利奴霎時飄飄然:「當然得保養這手,咱靠手——」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臉色驟變,眼中兇狠一閃而過,隨即又賠笑道:「您看我這,說著說著都冷落了其他幾個,我們趕緊上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謝池點頭,轉身上樓,背對著張利奴,微勾了勾嘴角,靠手什麼呢?
張利奴立在樓梯底下,抬頭盯著男人清瘦的背影,表情陰森,他似乎是在笑,顴骨微微高抬,渾濁的眼裡,半點溫度都沒,像是在看個死人。
[好嚇人啊,你說大佬察覺沒有啊]
[你們怕啥,論變臉,張利奴能比得過大佬?]
[哈哈哈哈前面說的有道理,突然不恐怖了]
[我期待一下大佬待會兒左擁右抱]
演員六人上了二樓。
男炮灰有些鬆懈,東張西望,驚訝道:「哪裡有仕女啊?」
他明明什麼都沒看到。
張利奴笑得神秘,引著眾人來到了一幅畫前。樓道里昏暗,畫看不真切,張利奴從一邊台子上拎起油燈,照亮畫。
他的臉在昏黃的煤油燈下令人有點毛骨悚然。
畫清晰明亮起來,畫上是個仕女,立在牡丹還是芍藥花叢里,花鮮艷欲滴,紅得灼目,顏色像血,莫名有點不祥,仕女衣裳半褪,體態豐腴,鵝蛋臉,皮肉十分有欲感。
張利奴得意道:「這是最受客人歡迎的牡丹神女,所以我擺在了二樓,牡丹也是最穩重好說話的,不任性,要求最松,最容易出來。」
張利奴道:「走吧,我們先去把其他神女都看一遍。」
眾人跟上,謝池落後一步,伸手摸了摸畫卷,瞳孔陡然一縮。
手上根本不是紙質感,而是……油、軟、膩滑感。
張利奴突然出現在近處,神經兮兮的,厲聲呵斥:「你在做什麼?!」
謝池貌似慌張地收回手:「不好意思,我被她吸引了,不由自主地就想去觸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