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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破空聲傳來,阮青瑜瞬間鬆開手退讓在一邊。
白色翎羽羽箭插在青石磚里,箭尾還在搖晃。可見力度之大,射箭人毫不留情的趕盡殺絕。
「咳咳咳……」
姜禾終於得以緩口氣,她微紅著眼眶看著怒視自己的阮青瑜,秀眉微蹙隱現冰冷殺意。
「阮青瑜!我要是你,就帶著定國公府的人遠離京都,從此不再涉足長安。」
阮青瑜剛要動作時就被隨之而來的羽箭逼至角落,他神色非常平靜,仿佛眼前並不是能置人於死地的絕境,而是春光爛漫的踏春之處。他左右看了看後,定睛看了眼姜禾後,於檐角遁走。
姜禾看著落在地上的那把紅檀摺扇,閉了閉眼,隨即走上前去將其撿了起來。
「王姑娘當年一番心意終究是被辜負了。」
手指滑過摺扇扇面,姜禾幽幽舒出一口氣,復又將摺扇合起,沉聲喚道,「來人。」
白衣人落於身後,他手中長弓垂在身側,恭敬的垂首等待命令。
「將這把摺扇還給阮青瑜。終究是別人的一番心意,他不接受便也罷了,勿要讓他如此糟蹋。另,暗中給他服下『露白』吧。我不想以後在長安城看見他們了。聽聞隴西寧氏乃是長寧侯的外家,如此……將他們一併都送去吧。」
「是。」
白衣人從姜禾手中拿過那把紅檀摺扇後,瞬間消失在此地。
姜禾環顧了一圈早已隨著白衣人消失的羽箭,低低啞啞的嘆了一口氣,隨後仰頭望天。
她眼睛微眯的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抬手想要摸摸看著便近在咫尺的天空,卻於突如其來的馬蹄聲中收回了手。
身後腳步聲響起,姜禾轉身看去,眼中冷意褪去,露出熟稔笑容。
「柳將軍,好久不見。」
「恭祝縣主將要心愿得償。」
柳昱拱手一禮。
姜禾伸手扶起柳昱,與他一同向巷口走去。
「柳將軍當真想好了?若是投入陳相門下,你之後的仕途怕是只高不低。何苦還要陪我入宮一趟,白白失了青雲之路。」
柳昱看了一眼身側姜禾看來的淡淡含笑目光,反而輕笑間搖了搖頭。
「我們這種人生來就是崇尚自由的。更何況,我這些年在金城,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好不自在。何必要在這京都中,處處受人掣肘,鬱郁不得志。」
「柳將軍是因為韓家嗎?」姜禾垂眼暗嘆。
轉而從袖中拿出一封帛書遞給柳昱,看著他並未伸手接過,姜禾手指摩挲著帛書的繩結,語氣恍惚有些無力。
「二十年前,韓家之所以被滿門抄斬,其實不是因為韓家二老爺的失職,而是因為……因為韓家曾是姜家先祖最為器重的世族。我曾無意間找到當年先祖的些許密封卷宗,在其中了解到……
當年姜家先祖之所以那般看重韓家,是因為韓家第一百八十九任嫡房長子是她的老師。
先帝之所以會對韓家動手,極大可能是有傳言道姜家先祖寄存在韓家的一個東西。」
柳昱拿過帛書,雙眉微蹙的看向姜禾,「什麼東西?」
「素衣衛的銜尾鸞鳥玉令。」
姜禾輕輕閉眼,避開柳昱的目光,側身看向不遠處的宮門,語氣悠遠沉重。
「只是一塊玉令,就使得韓家上下八百四十九人全部喪命於此。
只是眾人都猜錯了,那塊玉令其實並不在韓家手上,而是在宋家人手中。」
「縣主怎麼知曉玉令在宋家人手中?」
柳昱負手而立看向姜禾的背影,「聽陸師弟所言,縣主是在陳相手中拿到的那塊玉令。」
姜禾閉眼斂去眼中的不忍,手指微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