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页)
一時譁然,從東市到西市,所有人都齊齊看向酒樓的方向。
季紺香愣了一下,驚愕至極的看著一片廢墟的地方。
一旁的徐檀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問道:「魔魔王,這是你乾的嗎?」
季紺香愣住,說道:「不可能啊,我現在修為低下,根本驅使不了作惡,在百寶閣,劍根本不聽我的。」
方才魔氣震盪時,曲流霞護住了幾個棲雲仙府的弟子和那些被買賣的人,勉強讓他們不被砸死。
等到煙塵散開,燈籠被打落在地,燃起一片火光。
季紺香看見尾渢極為痛苦的蜷縮著身子,手臂又殘缺了一隻。
而他對面正站著一個人,看身形頗為熟悉。
光影明滅之間,那人的輪廓漸漸清晰,終於露出全貌。
「雲遺善!」她驚訝地叫了一聲。「他怎麼在這兒!」
似乎有所感應,隔著火光和人群,他突然頓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向季紺香的方向。
徐檀嚇得倒吸一口冷氣:「他是不是在看你啊。」
「戴著面具,怎麼可能。」嘴上這麼說,季紺香卻將臉別到一邊,努力不讓自己和他對視。
真是奇怪,明明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她可以直視著所有人毫不心虛臉紅的說謊,唯獨不能對上雲遺善的目光。
「雲遺善!」尾渢怒吼出聲,雙目赤紅地瞪著他。「你發什麼瘋!」
曲流霞被他吼得一驚,往後挪了挪,用腳尖踢了踢半死不活的孫渺,又把鍾霽的臉扳過來看看,確認還有氣後又將人如同死魚般丟開了。目光尋到季紺香的位置,沖她微妙的點頭。
徐檀看著倒了一地的師兄,難免有些揪心,問她:「他們會不會有事?」
「死了兩個,不礙事。」季紺香並不在意,只對鍾霽的死活稍微上了心,語氣顯得有些冷漠,徐檀一時間就生氣了。
「你都不擔心嗎?師兄對我們這般好!你為什麼」
季紺香不耐煩道:「笑話,是他們一廂情願對我好,與我有什麼干係。今日他們就算死了,也是自己不自量力的後果,我可沒空為他們擔心。看在我是你長輩的份上,忠告你一句,進了山門,往後就看淡生死。我巴不得棲雲仙府的人死光,你跟我提這些?」
本來她想說的是,不要對人付出真心,誰知道眼前的好有幾分是真,往後說不準要被糟踐。
但想了想,還是沒能說出來。
畢竟不是誰都和自己一樣,萬一她以後有人真心相待呢?
徐檀被她一番話說得噎住了,紅著眼眶瞪著她半晌,還是沒好反駁。
畢竟眼前這個人與自己再怎麼朝夕相處,也不能改變她是個魔王的事實。
一個會對自己師門下手,又將自己未婚夫婿的宗門幾乎屠盡的人,能有幾分善心。
但想了想,她又欲言又止,低著頭,半天了才憋出一句:「我覺得你不是」
「什麼?」季紺香聽清了,卻還是冷著臉瞥她一眼。
「沒沒什麼,沒什麼。」
酒樓那邊,尾渢跪在地上,雙臂都空蕩蕩的,其中一邊血肉模糊,地上已經流了一大灘血跡。
「這與你何干!」
他怒極:「你想做什麼?不愧是棲雲仙府的太尊,即便做了魔王,心也是向著那些所謂的正派!」
雲遺善眉毛都不皺一下,既不解釋也不承認,只是輕掃了眼那邊被鐵鏈拴起來的人,淡淡道:「我記得,她討厭這種邪術」
孫渺眼上糊了血,勉強能看到雲遺善的人影,模模糊糊聽到了他的話,心中不由疑惑。
這個她是誰?
邪術指的是就是爐鼎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