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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稍微穩了穩情緒,他擰了擰眉頭繼續說:&ldo;靳之選擇了洵美……&rdo;
她平靜的打斷了他。&ldo;我明白!&rdo;
&ldo;你不明白!如果你明白你就不會去靳之的別墅,還待了一晚上,毓兒,你在我心裡不是這樣的。你知道嗎?那天,洵美整整哭了一晚上?她找你理論過嗎?你是不是心安理得?我是不是對你不夠好?還是你認為我榮徵是那種可以隨意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rdo;
&ldo;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只是……&rdo;
&ldo;那你更不應該搖擺不定!&rdo;
隨著一聲怒吼,電話就掛了,聽著盲音,周毓幾乎驚訝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是豈有此理!接連一段時間,兩人較著勁,誰也不搭理誰,可聽說她把家人都接到了美國,打算定居,他這才回過神來,追悔莫及,放下身段,前往紐約賠禮道歉,心裡忐忑不安就怕她不理睬自己,見她神色如常,租住的不是靳之的房產才稍微安心了些。
分隔兩地,威廉對周毓窮追不捨,鮮花,情書不斷,新奇的禮物層出不窮,燭光晚餐隨時候著,邀請參加舞會,聚會,拍賣會,賽馬會的請柬如雪片般應接不暇,榮徵素知這傢伙追女人極有手段又慷慨大方,風趣幽默還兼英俊瀟灑,能逃脫他布下的情網的女人少之又少,在校時,吞下蚯蚓贏得了那朵眾人為之神魂顛倒的罌粟花,可威廉居然撬牆角與其暗通款曲,共度春宵,倍感壓力的榮徵只要稍有空便前去探望,可周毓如懸崖峭壁上絕世獨立的花朵,令人思之如狂卻只能遠遠的看著卻永遠的都觸不到更摸不著,讓一向自詡情聖的他,一顆心始終懸著……
一晃幾個月過去了,關於周毓戀情的風言風語榮徵聽到不少,可始終不相信,直到外網刊登了財團繼承人威廉的東方情緣,兩人出雙入對的大幅照片占據了頭版頭條,溢美之詞洋洋灑灑,交往的時間和細節羅列得清清楚楚,連她懷裡抱著的小狗因懷疑是定情信物也被外國網友大讚了一番,看著那冷艷出塵的模樣愈發的迷人,威廉笑得那樣明媚仿佛宣誓著最後的勝利,見著她的小手被攥在他毛茸茸的大手中,榮徵只覺得氣血不斷的往上涌,腦袋嗡嗡直響,身上陡然一絲陣痛,他條件反射的趕緊按住心臟,閉上眼睛,深吸口氣,靜坐一會兒才平復了些,吩咐傭人收拾行李,他準備飛過去問個究竟,正要走,父親居然難得的站在了門口。
原來是為大哥保住董事局的位子來說情的,榮徵拋出為何大哥的眼神總是躲閃著自己,父親一閃而過的慌亂復又鎮定的眼神沒能逃脫他銳利的眼睛,看著這個從出生到現在見面次數寥寥無幾的父親,現在正喋喋不休的為曾經的罪魁禍首尋求支援,言辭之懇切令人動容,厚此薄彼至此,他心裡突生一股悲涼,感慨母親愛錯了人,感慨自己猶如棄兒,偌大的榮家沒有母子真正的棲居之地,找不到一張畫像,一絲殘存的氣息,有的只是房裡堆滿的雜物,刺鼻的藥水,鏽跡斑斑的鎖扣,爾虞我詐的算計,冷漠虛偽的人情,連沉悶的空氣都令人窒息,他恨不得趕緊逃離,逃離這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地方。
敷衍了幾句,榮徵快速的走出大門才輕鬆了些。
飛到紐約已是深夜,屋裡的燈已經黑盡,榮徵立起風衣的領子抵擋侵襲的寒風,點了根雪茄,猛吸了幾口,隨意的倚靠在車門,沒一會兒,只見幾輛車子出現在眼帘,車門開了,一雙玉腿穿著紅色的細高跟皮鞋微微側著伸出,優雅的觸到地面而後挺拔的身體才從車裡探出,在路燈的映襯下,白玉般的臉上猶如染上了一層薄霧,晚風一吹,黑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