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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茱莉亞的門外等了幾秒鐘。那股怪味似乎更加濃烈了,而且我還聽到了一聲新的響動。
我輕輕叩了叩深色的木門,有那麼一會兒,似乎聽到裡邊傳來了人的動靜,但是轉瞬即逝。我又敲了敲。
&ldo;茱莉亞?&rdo;我叫道,&ldo;是我,默爾。&rdo;
什麼回應也沒有。我敲得愈發大聲了一些。
砰的一聲,什麼東西倒在了地上。我試著轉了轉門把手。是鎖住的。
一扭,再猛地一拉,整個門把手便連著鎖盤、鎖心,被扯了下來。我飛快地閃到左側,隱在了鉸鏈和門框後面,再次伸出手去,用指尖在那門上方的鑲板上慢慢用力。
門朝里緩緩開了幾寸,我隨即停了下來。屋裡再也沒有了動靜,一面牆和地板映入眼帘,隱約能夠瞥見一幅水彩、一張紅色沙發以及一塊綠色地毯的一角。我把那門再開了少許。情形大同小異。那股怪味更加強烈了。
我向右邁了半步,指尖穩穩發力。
沒有,什麼也沒有……
我手往前迅速一推,她隨即出現在眼前。躺在那兒。就在房間那頭。渾身是血……
地板及地毯上早已流了一大攤血。左側屋角處一片狼藉,血跡斑斑。家具倒伏,坐墊被撕裂……
我奮力壓下了想要衝上前去的衝動。
我一步一步緩緩向前,每一根神經都是緊繃的。邁過門檻,屋裡沒有其他人或是其他東西。弗拉吉亞就系在我的手腕上,我當時便應該跟她說點什麼的,但沒能顧上這個環節。
我走上前去,跪在她身旁,肝腸寸斷。從門口處,我並未看到她的半張臉和右胳膊都已不見了蹤影。此時的她,脈搏、呼吸俱無,裹著一身桃紅色的浴袍,鮮血淋漓,脖子上掛著一個藍色掛墜。
鮮血從地毯涌到硬木地板上,被踩出了幾個模糊的腳印。並不是人類的腳印,而是呈又大又長的三趾狀,肉趾粗大,長有爪子。
隱約間,我感到一股氣流從敞開著的臥室門向我後背襲來,隨即猛地一滯,那股怪味也愈發強烈了。我的手腕處又飛快地悸動了一下。不過,卻沒聽到任何聲響。四下里一片死寂,但我知道它就在那兒。
我猛地由跪姿變為蹲姿,轉過身來‐‐
只見一張滿是巨齒的血盆大口向我奔來,血淋淋的嘴唇向後裂開,勾勒出一頭怪獸的口鼻。這怪獸狀如巨犬,足足有幾百磅重,一身鋼針似的黃色毛髮,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雙耳猶如兩團蘑菇,一雙橙色的眼睛大而兇殘。
來者不善,我將無意間握在手中的門把手擲了出去。它擦著那怪物的左側眉骨飛了過去,並未收到什麼明顯的效果。那東西依然一聲不吭地朝我撲過來。
此刻再向弗拉吉亞發出指令,顯然,已經遲了……
在屠宰場工作過的人都知道,動物的前額上有一處要害,可以在腦海中劃兩條線,把它給找出來。從右耳至左眼連一條線,再在左耳至右眼之間連一條線,雙線交叉上方一兩英寸處,便是那處要害。這是我舅舅教我的,不過,他沒在屠宰場幹過,他只知道如何奪命。
於是,當它跳起時,我擰腰起身避到一側,一拳直搗那個要害點。不過,那東西的速度遠比我預想的快,我拳頭剛到,它便已經沖了過去,脖頸處那強健的肌肉硬生生地幫它受下了我這一拳。
不過,這一拳倒是打出了它的第一聲動靜‐‐一聲尖叫。它擺擺頭,旋風般轉身,再次向我奔來。這次,它胸腔中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跳得也比先前高了許多。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