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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这个病拖得时间太长,虽然能治好,却也比较麻烦,要用‘金鸡纳桑‘这种特效药。”
“怎么?这种药能买到吗?”白鑫脸上复又出现失望的神情。
“算你命大,”柯麟看着他说,“我这里有一点儿货,不过在楼下药房的仓库里,我去取一下,你等一等,行吗?”
“行。你去吧,我等着。”白鑫一听有货,放心了。
白鑫目送着柯麟出门下楼,他走到窗前,观察了一下周围,又走出诊室门口察看一下走廊,退回来,压低声音对保镖说:“彭湃的事情已闹得满城风雨,他却一句不问,我怎么有一种不祥之感呢。”
两个保镖立即警觉起来。
柯麟一走出白鑫的视线,立即三步并做两步,快速赶到药房,对老赵说:“来,给我三盒金鸡纳桑。”
这是他们提前约定的暗号,老赵一怔,什么话也没说,取出三盒药递给柯麟。
柯麟接过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货到了。”他怕时间长了引起白鑫怀疑,赶紧拿着药上楼。
老赵向外看了一眼,见没有动静,掩上门,快速离去。
柯麟上楼进了诊室,却见室内已空无一人。“坏了!溜了!”他快步走到窗口往外看,哪里还有白鑫的影子!他不由地扼腕叹惜……
柯麟迅速赶到新世界大饭店,向陈赓汇报后,惋惜地说:“一步之差,失之交臂。这个家伙太狡猾了!”
“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陈赓冷笑着说,“偷偷溜走正说明这家伙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他的病怎么样?”
柯麟说:“很严重。一个月内恢复不了。”
“是吗?”陈赓想了想,做出判断:“在白鑫眼里,现在肯定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不会再轻易出洞,估计下一次会请你到家他里去出诊。”
柯麟点点头表示赞许:“这样更好,知道他的住处就好办了。”
“这就叫做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陈赓诙谐地说,“他的大限也许就坏在他那个不争气的肚子上了。”
柯麟从新世界大饭店出来时,夜色已经降临,他突然想到陈志英的住处就在附近不远,站着犹豫了一下,便向她的住处走去。
陈志英不在家。柯麟边在路边徘徊边低头想着心思。彭湃牺牲后,他就一直没有见过陈志英,上次分别又是让她负气而去,心里也一直觉得对她不起。今天路过,他很想与她倾吐衷肠,却又撞了锁,心情不免沮丧。
“柯医生——”
一声清脆的呼唤飞进他的耳畔。他抬头一看,叫他的人正是陈志英。她见柯麟主动来找她,内心惊喜,满面春风地瞅着他。
二人来到江边,望着夜色中的黄埔江水。
“彭湃牺牲,我是从中央机关报上看到的,是周恩来同志写的纪念文章。我想,这一阵儿,你一定很忙吧。”陈志英难过地说。
《中国地下党人》第五章(4)
柯麟点点头,口气沉重地说,“彭湃跟我是同乡。他的家庭是海丰最大的地主,可是为了农民的利益他背叛了他的家庭,烧了家里的地契把土地分给佃农。他搞农###动,连他的哥哥都想亲手杀死他呢。”
“是吗?真是个彻底的革命者!”陈志英不由地感叹说。
“彻底的革命者,这个称谓很适合于彭湃呢!”柯麟接着说“在海丰中学读书的时候,他比我高三年级。他性格乐观爽快,一颗心永远像在燃烧。他的演讲也很通俗生动,很受农民的欢迎。他会画画,画得还很不错。他是我们低年级学生最崇拜的人。……一九二四年的春天,我在广州上大学,经常到他那里去,正是他介绍我加入了社会主义青年团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我革命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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