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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责任,套上一辈子的枷锁。多么的滑稽啊!不管我曾多么不甘,曾做过多少愤世嫉俗的抗争,现在,我终于屈服了。一切快乐或不快乐就都结束了。
日子没有了期待,历史就变成一段只有白天和黑夜交替的空白,然后婚期就到了,不早不晚。丁建业为了表示爱我和尊重我,答应了我一切从简的要求,只租用了宜兰一个小酒楼的一层,只邀请了丁家的一些亲戚长辈。至于我为什么要从简呢?我大概以为结婚始终是两个人的事,越是风光无限若走不到最后,只怕越是落人耻笑。我大概从来就没安过好心吧。
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出现了一点点小小的插曲。店老板兢兢战战地走进来,恭贺我们,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打扰了,楼下有人送来贺礼,要我们亲自接收。
我们下楼,两个穿着素衣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手边拿着一个花圈。其中一个问:“是不是有个叫丁建业的人这儿在结婚?”
“是啊,我就是。”丁建业回道。
“有人托我们给你送份大礼。”那人说着把花圈往丁建业面前一送,“并祝你们婚姻早夭,此生无后。”婚姻早夭,此生无后八个大字,正是写在花圈上的挽联。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谁叫你们送来的?”丁建国问。
“话我们已经带到了,别的无可奉告。”两人说完扬长而去,只留下依然震惊的我们。
“是不是你们得罪什么人了?”有人问,“或者戏班得罪什么人了?”
“不可能是戏班,要是戏班的话应该直接送到戏班去了,看这上面的意思应该是感情纠葛。”毓敏秀说。我下意识想起林佳喜。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已经不告而别。
丁建业狠狠踢了一脚花圈,咕哝着什么然后骂了一声“晦气!”便招呼大家回座,又叫店老板找人把东西收拾了。
遭此突变,欢快喜悦的气氛荡然无存,客人们搜肠刮肚说着祝福的话,总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因此喜宴早早就散了。丁建业兀自喝了很多酒,似喜酒又似闷酒地一杯一杯豪饮,散席的时候他已经酒至半酣了。丁建国架着他回新房,但是他没躺一会就跑出屋外剧烈地呕吐起来。之后他消失了一段时间,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喜服上破开了一个洞。他一面脱下它,一面解释说酒醉得太厉害了,他去找王玉桂煮解酒茶,不小心被路边的树枝勾到了。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追问。
或许真应了花圈上婚姻早夭的话,我和丁建业的婚姻从第一天就出现了欺骗和谎言,还有冷漠。他企图把那件破洞的喜服丢挂在衣架上,但没有成功,我想走过去把衣服捡起来,但手腕被他紧紧地攥住,有力的手带着温度传到我的手上,就像过去一样,我的心没来由漏跳了一拍,接着突突地跳起来。那种被禁锢一辈子的感觉再次攫住了我。
他把我拉回来,面对着他。他坐在床沿边,脸埋在我的肚子上。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炙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服传到我的肚子。我觉得那里开始变烫、灼烧。
“阿凤。”他叫我。
他抬起头迷离的眼睛望着我,焦距扩散的瞳孔里好像在努力辨认我的身影。我说让我先过去把衣服捡起来,但他的双手一箍,翻身就将我压在了身下。被子下面传来花生和桂圆膈应的感觉,阵阵疼痛开始丝丝扣入我的后背。
他的手捧住我的脸,我得以用双手撑开他的身子,在那片狭小的空隙里,得以苟延残喘。但他的唇却覆到我的唇上,温热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精味扑进我的鼻端。我的鼻子开始酸酸的。我别开头,但箍住我两边下颚的手掌像把我固定住了,任我怎么躲避都只变成他嘴中的一声咕哝。
他的舌头撬开我的唇齿,在我的口腔内横冲直撞,还是带着酒精淡淡的腐烂发酵的味道。我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