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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有自己的新的生活,而不應該像她一樣被困在過去。
心理醫生曾不止一次地跟丁茴說過,人要向前看,過去的事情早晚會埋沒在時間的洪流中消失不見,拘泥於過去,只會讓自己的執念變得越來越深。
到最後,苦的還是她自己。
道理丁茴何嘗不明白,講給別人聽她也能做到,只是這件事換成與周祈相關之後,就變得異常艱難。
她輕輕深呼吸,看著車子拐彎,進入主幹道,沒入龐大的車流中。
丁茴沒有回答他方才的話,只是輕聲道了謝,偏頭看著窗外後便不再說話。
車窗被降下來一點,有風吹入,沒一會兒她臉上的淚就幹了,只剩下淺淡的淚痕。
她今早沒有化妝,臉上原本只在瑜伽教室借老師的塗了點乳液,現在被淚水一衝,也所剩無幾,此刻淚痕幹了後臉上有些干。
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越來越熟悉,丁茴才猛然想起自己好像並沒有告訴過他自己家的地址。
安靜良久的車內終於響起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裡?」
她這次沒再叫周總,卻也叫不出其他的任何稱呼,只好自動忽略掉。
紅燈亮起,周祈緩緩將車停下,扶著方向盤側身,眼神中透露著些許糾結,最終還是選擇了告訴她實話:
「實在抱歉,在沒有經過你允許的情況下,我擅自去你上班的大劇院詢問了你的住址。」
丁茴微微瞪大眼,「你去我的單位了?」
周祈點點頭,想起自己接到的那個電話,眉頭一皺,「是那天拿了我名片的人打來了電話,我就去了一趟。」
這下丁茴不再深究,因為她完全能夠想像到張東明給周祈打電話時的嘴臉,還有他會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她都可以想像的到。
他慣會反咬一口,肯定會詆毀她,說她不檢點,甚至可能會訛周祈。
說自己倒沒什麼,丁茴一想不在意劇院裡不重要人的看法,甚至是那些胡言亂語說給周祈聽,她也不擔心。
因為自己在他眼裡或許早就是當初拋下他離開,又在他來找她時,推開他的惡人,所以形象和名聲在他眼裡如何,已經無所謂了。
只是一想到張東明會藉此訛周祈,丁茴心裡就一陣不爽,甚至感到噁心。
她握了握手指,看著綠燈亮起,才扭頭看向周祈,盯著他的側臉開口:
「張東明是不是跟你要醫藥費了,多少錢,我給你。」
「…你一定要跟我算得這麼清楚嗎?」
丁茴被他噎住,頓了頓,點頭道,「這不是周總你應 該負責的範圍之內,那天你幫了我,我也……已經補償了你,我不想欠你的。」
又來了,周祈從沒覺得「周總」這個稱呼如此得令人反感過。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丁茴,就算當初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只要當過你一天的哥,我也永遠都會是你哥。」
丁茴聽見這個久違的字眼,下意識抬起頭。
看著眼前男人的側臉,她想起很多年前他騎車帶自己的畫面,眼睛眨了眨,鼻尖略微酸澀。
感受到她的視線,周祈接著說道:
「所以我幫你,理所應當,不存在誰欠誰,也不存在這是不是我應該負責的。」
「你的事情,不論何時在我這裡都排第一位。」
他的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即使是開著車窗,耳邊身側是風聲,丁茴也聽清了他的話。
她怔愣的瞬間,聽見自己漸快的心跳聲,亦如初見時那般。
直到片刻後,身後傳來其他汽車的鳴笛聲,丁茴才回過神來。
她想起自己的病,想起剛上大學不久時李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