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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聿禮冰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讓地上的男人由心裡發憷,強大的恐懼讓他生出一股尿意。
「謝總我女兒真的在醫院等我做手術,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連手術費都付不起,我是被你逼急了啊」
謝聿禮蹲身粗暴的抓起他的頭髮,骨節修長的手極具羞辱性地拍了拍男人的臉,「也是我逼你過來找死的?」
葉檸被謝聿禮這副瘋子模樣嚇得渾身僵硬,像個石像一樣的杵在那。
接下來的畫面殘忍,血腥,暴戾。
下死手的拳打腳踢,拎著頭往地上砸,骨骼錯位的聲音,痛苦的悶叫,血液噴出
她只看了一個開頭,就立即低下頭,渾身顫抖地聽著那人求饒的聲音漸漸弱下去。
謝聿禮,不僅是個變態,還是一個殘暴的瘋子。
她不敢想像如果將來在他拳腳之下的是自己或者家人,那是怎樣絕望的境地。
紅色油漆上面的一層漸漸凝固,像是一灘血,詭異恐怖。
她的目光焦急地在那攤油漆里逡巡著,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終於,她看到了那張卡。
二十萬。
她挪動腳步,才發現腿已經軟了,差點跌倒的時候,被一隻結實的手臂扶住,「不是讓你乖乖在那裡等著,亂動什麼?」
男人磁性的嗓音充滿不悅,她咽了咽口水,「我」
想拿我的錢
剩餘的話沒說完就被男人截斷,聲音出乎意料帶著某種溫柔,「我知道,你嚇壞了。」
謝聿禮動作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原本陰翳的眼神湧現出幾分柔意。
那雙布滿青筋還沾著血跡的手掌輕輕覆在女孩烏亮的發頂。
她整個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感覺下一秒,他就會輕而易舉地擰掉她的脖子。
沒察覺到她對自己的恐懼,謝聿禮反而心情愉悅。
他這小侄女有時候也挺夠意思的,起碼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她沒有掉頭就跑,反而撲上來替他擋著。
「江嶼,把人處理了,我先帶她回去。」
「是。」
一個命令得自然,一個回答得熟練,可見處理屍體這種事情他們常做。
他們手上到底沾了多少人命?
那個男人雖然太衝動,可他的女兒怎麼辦?
謝聿禮殘忍的程度還是超過了她的想像。
葉檸渾身止不住地顫慄,那種墜入深淵的恐懼從腳心竄到頭頂,渾身的血液也被刺骨的寒意凍結住。
「想什麼呢,上車!」
謝聿禮上了車才發現她還在站在那發呆,語氣不耐煩地開口後又想到她也是被自己連累,語氣輕緩了不少,「上來,帶你回去洗個澡。」
葉檸小聲應了一下,然後磨蹭地來到車前,副駕駛的門卻怎麼也拉不開。
謝聿禮抬了抬眼皮,「坐後面。」
「我身上髒。」
「坐前面也得弄髒。」
葉檸只好拉開了後門。
車廂內瀰漫著一股好聞的清冽木香,跟謝聿禮身上的一樣。
她剛坐進去,就像是掉進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謝聿禮偏頭看著女孩細瘦的身體,雪白的肌膚上沾了紅色油漆,下巴被濺到幾個紅點,胸前的隆起上也是大片的紅漬,隨著呼吸的起伏,油漆像是正綻放的紅玫瑰,嬌艷美麗。
這讓他想起許久前他在畫展上看到的一副作品。
戰場上,一名浴血奮戰後的白袍少女緩緩走來,手拿染血長刀,黑髮飄逸,眉目清冷,無意中瞥過來的一眼,抵得過滄海蒼生。
那幅畫很深得他心,但是他最後沒有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