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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淡定瞬間激怒柯雲婧。
「你搞清楚了,你吃他的,喝他的,吃穿住用哪一樣不是用他的錢?」她怒氣沖沖十分冒火的說:
「翁小藕,你腦子清楚點!是小皓他在養你!」
說著,她余怒難消,夾著前頭所生的嫌隙口不擇言:
「沒了小皓,你以為你一個人能養活孩子?你養得活你自己嗎?哼,什麼東西!離婚?離婚了你吃什麼?吃狗屎?我告你,你狗屎都沒得吃!」
這話說得太難聽,連柯雲皓都有些聽不入耳。他看看小藕有點為難的再次出聲:
「姐,你別動氣,有話好好說。」說到底,他姐也是為了他。
柯雲婧撇頭瞪他一眼,又迅速瞪向小藕,一派應戰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的模樣。
小藕緊緊抿一下嘴角,定定的看住柯雲婧。
「比你是個東西。」她說。
「你說什麼?你有膽再說一遍。」柯雲婧欺身,凶到她面前橫眉豎眼。
柯雲皓瞅苗頭不對上前一步喊道:「姐,算了,算了,你別生氣!走,我們出去喝茶。有話回頭再說。」他說著去拉他姐。
「你別管,你讓她說!」柯雲婧甩開他的手,瞪著小藕尖聲道。
小藕面上鎮靜,實則心力交瘁。她心中悲憤,但感不堪跟做了一場噩夢一般。俗話說得好,真真一點沒錯——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是她自己識人不清,當初她該聽她媽的話,不該那麼早結婚。這婚結得一地雞毛,錯得離譜。
「你說啊,嗯?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柯雲婧揚高了聲,咄咄逼人。
小藕皺皺眉,忍無可忍看著她應聲:
「柯雲婧,你也是快年近不惑的人了,為什麼一點也不懂得尊重人,連最起碼的分寸感都沒有。」
「小藕,你也少說兩句!」柯雲皓斥道。
小藕垂眼,不欲再和柯雲婧白費口舌。她這人不習慣同人吵架。於是她轉身想行去臥房看看午睡的女兒。
「什麼叫沒有分寸感?你都直接叫我的名字了,你有分寸感?什麼叫尊重?你有什麼值得我尊重的?」柯雲婧卻不依不饒,攔住她冷笑道:「你坐吃坐喝,靠我弟弟養著。」
她說著,益發不忿陡地又揚起聲來:
「卻還不知足不知珍惜,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作妖折騰他!你憑什麼折磨他啊?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待他?他現在是個老闆擁有一家公司,管理幾十號人,他還要受你的氣?」
這世上最怕賊喊捉賊……
小藕心累,看著她慢聲道:
「分寸感就是在我和他還沒離婚之前,這裡是我的家。而離婚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即便是你也沒有任何權利橫加干涉。還有順順正在午睡,我希望你聲音能小一點,我不想你嚇到她。最後同你說一句,尊重是相互的。」
說完,小藕想要繞開她,萬不曾想下一秒,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砸到她臉上。
小藕猝不及防,頭被打得一偏身形晃了晃。她腦袋嗡嗡作響,被打得懵了,有一瞬沒反應過來。隨即她但覺耳鳴,臉上火辣辣發燙,一股屈辱感在她心間躥騰,攫住她全部的心神!這是她第一次挨打。自小到大,她媽沒有動手彈過她一個指頭。
在仿若行在隧道聽見的聲響般,她在耳鳴轟轟中聽見柯雲皓叫道:
「姐,你這是幹嘛啊?你打她幹嘛?」
「沒大沒小沒家教,我這是替她媽教訓她!」
小藕轉過臉,對上柯雲婧理直氣壯叫囂的眼神。
這就是赤oo的欺負了。不單是欺負她,也是欺負她媽。不單是打她的臉,也是打她媽的臉。
余光中,她瞧見柯雲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