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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蹦蹦跳跳跨过、钻过几根纵横交错的红线,小兔一边跑一边骂:奇怪,怎么四处有这种红的发光的东西?绵绵密密交织在一起,像网似的。
跑路愈发困难,因为越是往前,越发现红线纵横交错绵密无缝隙。
小兔伸出手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去碰触那奇怪的红线。
只不过就在那一瞬间,交错的红线倏然消失,接着是“噗”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左前方花坛里。
小兔子蹑手蹑脚地往前走了几步,拐个小弯,鬼头鬼脑向左右看看。
这里是寝殿后头的小型花园,平时除了文濯与几个近侍之外,并无闲杂人等出入。难道是小动物从洞洞里跑进来了?
小兔加速走了几步,探头一看,立时傻眼的发现花坛内竟然躺着一个人。
那人脸孔几乎埋在了泥土之中,一头乌泽的黑发柔顺的铺洒在花坛内,看身形与背影,似乎有一点点眼熟。
小兔往前蹦了几步,在那人身边蹲了下来,惊奇地问道,“喂喂,你还好吧?”
目光落在他肩膀上那颗开花的血洞,正汩汩冒着红色血液,小兔突地惊叫,“诶?你受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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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器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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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个受伤的人翻转过来,这么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贴近他苍白失色的俊脸,急吼吼地叫道,“小濯?你你怎么受伤了?”
虽然自己经常诅咒他去死,可是那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的,突然看到皇甫文濯毫无血色地倒在自己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整颗脆弱的心灵都给掏空似的,小兔连呼吸都开始有些不顺畅。
那双微微睁开的灿烂凤眸内漠无神光,只是皱着眉头,眯着眼冷冷地盯着小兔。
没有出声,是因为没有体力再说多余的废话,只是冷眼看着这个近乎白痴的女人蹲在自己身边不停搓着小手,脸上挂着恐慌的表情,一个劲叫小濯小濯。
没有时间了,必须立刻起来,肩膀中弹的同时,那个狙击他的杀手也同样中弹了,情况好不到哪里去,这么久没过来,该是给什么阻滞了吧。
他支撑着身躯想要站起。
小兔急忙按住他,气呼呼地叫道,“流这么多血还逞什么强啊?要立刻叫医生,你呆在这里别动,我,我去叫佩尔他们!为什么呢,刚刚还好好的呀,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呢?”
“别动,再动就杀了你!”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凝重的空气里沉浮,小兔只觉得脖子一紧,立刻就给人用匕首勾住了。
“不是小濯……”小兔大大的眼睛里浮上一层惊异。声线比小濯明显沙哑许多,似乎是给车轮之类的硬物轧过似的,吐字很慢恨吃力,声音中尙透着几分悲怆。
为什么和文濯长得一模一样?
那个人的匕首顶在她的脖子上。冷酷邪佞的脸凑到小兔面前,抿着唇上下扫视她,“往前走,带我去这里最隐秘的地方。”
“不去医院取出子弹,失血过多会死的。”
“啰嗦!”
那人勾着她脖子的手紧了一紧,“快走!”
小兔给人挟持住,被动地向前走了几步,身后的呼吸声愈发急促。
蓦地,“咚”一声巨响。
小兔回转头,见那人正一手抚着胸口单膝抵在地上,紧紧皱着眉头,扬起手里的小刀,“你,过来扶我。”
小兔抿着小嘴犹疑着走到他身边,伸出一对小手扶住他,“很痛吗?让我试试好不好?”
说着话的同时,一只温暖无骨的小手滑到了他的肩上,覆住汩汩血流的伤口。
“干什么?”男人正要发作,却惊愣地看到一幕奇迹。
小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