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5 页)
冯赐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冯小猫也笑。
钟檐看着他们两个父子矛盾化解,赶紧哄人。
看着冯赐白高高兴兴的将冯小猫领回去,钟檐望了望阁楼上梳妆的蒋明珠,苦笑。
他解决了别人的家庭矛盾,他的谁来帮他解决呢?
作者有话要说:冯赐白是一个数学渣。。。。
☆、第十支伞骨·起(下)
冯小猫被他全世界第一的阿爹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金井坊。
以前他坐在门槛上削竹子的时候,总归有一个大木头陪着他;后来大木头走了,又来了一个小呆瓜,与他大眼瞪小眼;干瞪眼也挺有趣。
现在,又只剩下他了;活着也有些特无趣了一点。
蒋氏来金井坊不到几天的功夫;就已经跟一条街的邻居联络出了深厚的感情;连朱寡妇也拉着他妹妹长妹妹短;好似这些年跟她毗邻而居的不是他,而是蒋明珠似的。
也许是作盐商阔太太时惯有的消遣;蒋明珠很多时候都不在家,所以这一日来,钟檐也没有机会找蒋明珠好好谈一谈。
所以钟檐仍旧每一天削伞骨,就要入秋,雨水渐渐丰沛起来,店里的生意也慢慢好起来,他要在秋季来之前屯一批货。
只是偶尔,抬头看那一泻如注的水帘,忍不住想,他叫钟檐,是不是注定要坐在这一片瓦下削一辈子的伞骨呢,他想杜荀正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而最初的意思,他也是最近才想通的,他给他取这个名字,大概是顾念他父亲和他之间的十年同窗之谊,同居檐下,抵足而谈。
可是父亲究竟知不知道呢?
我想父亲大抵是明白几分的,他记得他年少的时候总是埋怨他没有继承他的一点优良品质,姑父获罪入狱之后,有一天忽然感叹了一声,原话他记不得了,大抵意思是,你不像老子就算了,怎么没有继承守廉身上那一身倒灶文人的脾气也没有继承的。那时他楞了楞,他又不是姑父生的,怎么会像他呢。
姑父没有儿子,父亲总归是遗憾的,他们两个从没有入仕时,就开始斗嘴攀比,比文章比才气,在政见也是谁也不让谁,连生的孩子也要比一比,可是父亲会说起他们一起在临安求学的时候,学院年久失修,他们分到的房间又是最破的,每逢小雨,屋漏得厉害,根本没法睡,他们就被背靠着背,坐在屋檐下温书,正是应了那一句“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那时父亲少不经事,总是要玩笑回一句“屋漏床湿守廉兄事事麻烦。”
这样的往事,吉光片羽,不足以支撑一个故事,所以钟檐也只能会心一笑,权当做是自己的杜撰,在这满城的雨雾中,匆匆而来,挥手即散。
雾散又是晴天。
冯小猫没有来金井坊,其实也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他实在是忙着恨,因为他要忙着阻止他阿爹娶后娘,冯赐白对这件事可有可无,所以攻略对象就是冯家的老爷子,冯小猫围着老爷子三天,都是端水果又是捶腿,偶尔来秀秀自己的文章才学,简直是神童仲永在世,甚至听说老爷子喜欢看东城里的皮影戏,半大点的小孩颠颠的跑去老板过府来演一场,虽然是撒了大把银子,但是这小新简直跟卧冰求鲤有得一拼,老爷子一拍桌子,对儿子说,你这个不成器的,就光认了小猫是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
冯赐白砸咂舌,嘟囔,“你怎么不说我生了冯小猫呢?”
冯家老爷子本来是不待见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不管来自哪里,总归不是他家儿子的种,可是看着冯小猫读书也好长得也好性格又乖,简直是居家必备贴身小棉袄,立即不管儿子是娶了张三还是李四,什么时候给他生孙子,反正手头上的这一个正热乎。
冯小猫见警报已除,长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