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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蘇移光挑眉,雖心裡早就知道他想問什麼,但還是好奇他會怎麼問出口。
蘇巒支支吾吾半晌,也還是沒有說出來,手指不停地揪著自己的衣襟,臉頰都紅了。實在是長了十幾年,蘇移光就壓迫了他十幾年,他根本就不敢問啊!
蘇移光輕嘖一聲,揉了揉他的頭髮,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魏弘請你吃了幾碗米線,我請你雙份啊?」
蘇巒的眸子猛地睜大了,完了完了,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
怎麼辦怎麼辦,她看到自己那個時辰還沒進學堂,坐在外面吃米線,會不會打死自己?他陡然間感覺天旋地轉,差點倒在地上永不起來。
蘇移光踢了他一腳,「別裝死,到底請了幾碗。」她眼神逐漸沉下來,逐漸變成蘇巒曾經萬分熟悉的模樣。
——她自從十二三歲起,便開始隱藏一點脾氣,沒以前那麼凶了。
「就、就兩碗。」蘇巒聲音弱弱的。
蘇移光瞪大眼,「你是飯桶啊!一頓朝食吃兩碗米線?你不是在家都吃過幾塊點心才出門的嗎?」她懷疑的目光將蘇巒上下打量了好幾圈,感覺自己第一天認識他。
蘇巒露出一點羞赧之色,「我在家就吃了兩三塊芙蓉酥,但是我出門很早的,在學堂自己讀了一會書,才去吃米線。」所以他吃米線的時候,肚子早就重新餓了呀。
蘇移光斜睨他一眼,難以置信道:「所以你就能一次吃兩碗?」
隱隱發現重點好像有點偏了,但蘇巒沒怎麼反應過來,只點了點頭,「他請我的嘛,我吃一碗感覺還挺好吃,不吃白不吃,就再點了一碗。」
他平時零用錢很少,蘇弈是嫡長子,又業已入仕和成家,蘇雁和蘇移光比他大不說又是女郎。綜合算下來,整個魏國公府最窮的就是他了,所以聽到魏弘還要請自己一碗,那肯定得要了,畢竟他還答應了給他幹活,總得拿點酬勞吧。
「阿姊,我就逃了一會的課,是他們幾個約我出門吃個米線,吃著吃著就錯過時間了。」蘇巒雙手合十,目露期待的看著蘇移光,眼中帶著祈求。
蘇移光完全不知道他是逃了課的,她不在國子監上課,自然不知道上課的時間,聽蘇巒不打自招,她也不說破,只冷笑道:「膽子不小啊。」
蘇巒低下頭看腳尖。
見她不說話了,蘇巒又可憐巴巴問道:「阿姊,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吃人嘴短,他要是再不幫魏弘給問了,恐怕會被他給掐死。
蘇移光露出一抹淺淡的微笑,看起來面容和善、溫柔可掬,「你問。」
她突然這麼好說話,蘇巒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他謹慎地看了一下四周,才問道:「阿姊,你跟那個潁川王,是不是很熟啊?」
蘇移光輕笑一聲,將視線凝在了蘇巒身上,蘇巒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卻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下啊,求求你了。」
她跟宗祁麼?
蘇移光望了望天,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將倆人關係捋了一下後,她抽了抽嘴角,那確實還、挺熟的。
但她望向蘇巒時卻直接黑了臉,迎著他渴望的眼神,淡笑道:「關你屁事。」臨走前,又道:「今晚待在房裡哪也別去,我會讓人來找你,怎麼比較好呢,要不打二十下手心?」
蘇巒瞪大眼睛,急匆匆地說:「喂!你怎麼能這樣!」
「不願意是吧?那我把你逃課的事告訴三兄,或者阿娘?又或者,等父親下個月回來,我親自告訴他?」蘇移光轉過頭,朱唇微微勾起,又道:「哦對了,這麼喜歡吃米線,我剛才說魏弘請你吃幾碗我請你吃雙倍的。那你明天吃四碗吧,不吃完別想睡覺。」只用眼尾掃了他一眼便徑直離去。
蘇巒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