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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低起伏。
结完账出了酒店大门,两人在酒店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到学校。
看着郑佳卓敲开宿舍楼的大门,向文光斗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文光斗这才向宿舍走去。
文光斗还没走到大四男生宿舍区,就听到兴奋的吼叫声,暖瓶砸在地上的爆裂声,饭盆落地的清脆声。
这是大学里最后的节日,不是法定的“法定节日”,这种发泄式的节日狂欢,没有鞭炮,没有焰火,却也声响震天,这即是对大学四年的最后告别,也是对即将走上社会的狂野无绪的宣誓。
看到同学们的热情暂告一段落,估计是大家又在寻找新的“弹药”,文光斗一猫腰,赶紧蹿进了宿舍楼里。
明天就是七月一号,星期二,大家正式离校的日子。
晚上,许多宿舍仍然是人员不齐,熄灯后,多个宿舍开始凑人打扑克。行李都已经打好,大家都坐在光板床上,点上蜡烛,玩得起劲。
也不知是那个宿舍最先开始,在听到一声暖瓶的爆响后,大家的情绪都被点燃了。
文光斗回到宿舍时,大家“弹药”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老八看见他,笑着递给他一把暖瓶说,“六哥,给你,再晚来一步你没什么东西可扔了。”
老四笑呵呵走过,说,“看我们的。”这时老五拿过一幅床单来,老四把宿舍里的拖把头用脚扭下来,老五一边把床单往上缠一边说,“来个刺激的吧。”
文光斗看他们缠得差不多,走到阳台上,把暖瓶一下子扔了下去,其它宿舍纷纷响应,吼叫声、口哨声、爆裂声又响成一片。老四和老五点燃了自制的火把,开始在阳台上挥舞,周围宿舍的人看到了,都跟着效仿起来。整栋宿舍楼的每个阁子间几乎都点亮了“火把”,大家挥舞着,兴奋着,吼叫着,更有好事的同学嫌不过瘾,把棉被也点着了,巨大的火球从楼上往下扔,在地上兀自燃烧不息,把外面的天空映得通红,把每个人的脸庞也映得通红。
楼下看门的老大爷坐不住了,开始气愤地挨个楼层喊,“都把火灭了,你们快把楼也一块点了吧!”
狂欢里,他的声音就象火星一般,瞬间熄灭,见劝不住,他只好又回到自己房间里。
保卫处的保安都赶了过来,在他们的强令下,大家的情绪才慢慢冷却。
文光斗很疲劳,依在行李卷上断续睡了一会,到了早上四点多钟,就再也睡不着了。他索性坐了起来,插上耳机,开始听beyond的歌,他一遍遍重放着《岁月无声》这首歌,黄家驹苍凉富穿透力的歌声似乎最符合眼下的心境。
天蒙蒙亮,便有人急着提着行李开始往外走,整个宿舍楼顿时嘈杂起来。
“伙计们,走了。”
“哥哥们,再见了。”
随着一声声道别,室友们一个个走出宿舍,没有痛哭,没有流涕,没有眷恋,很快,他们的身影都从楼道尽头消逝。
看看手上的双狮电动表,表针指向五点十分,郑佳卓她们的宿舍楼在南区,楼管大妈肯定不会开门,文光斗点燃一支“九云”烟,静静地等着郑佳卓到来。“九云”烟两块钱一包,味道很冲,但便宜,成为钱包瘪瘪的男生的最爱。
袅袅青烟幻化出无数个愿景,又随着清晨的微风缓缓飘散。
“我们走吧。”文光斗吓了一跳,烟灰掉在在手上,烫得他一哆嗦。转头看到郑佳卓已经站在他身后,他惊奇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回去时,想着早上要早早出来,就让宿管阿姨把钥匙给我,睡不着,我不到五点钟就醒了,开了门就直接跑过来了。”郑佳卓看看柜门大开,抽屉都拉在外面,满地破鞋碎纸,垃圾扔得乱七八糟,床板上的一张张过期彩票,笑着说,“感觉怎么象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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