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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鬆開右手,從腰間抽出絲帕一甩,走到了正在喝茶的方恨玉前面,俯下身輕輕將帕子輕柔地在方恨玉的額頭上,一邊擦汗一邊捏著嗓子嬌聲說:夫君,你都出汗了,快些擦擦汗,可別著涼了。
方恨玉面上流露出些許不自然,很快偏過了頭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滑稽的場面,不禁腹誹,今日是吃錯什麼藥了嗎?怎麼如此反常。
學會了嗎?正凝神,鷹隼一般銳利的視線乍然射過來,陸語容重重點了點頭:這般才是大家閨秀做派,以後你就這麼著,表哥出汗了你就像這樣給他擦擦。恨玉,你說是吧?
方恨玉彆扭地將她推開了,抿了口茶,清清嗓子說:大抵就是這般,嬤嬤都是這麼教的。
那我尋思,她倆平常也沒這麼幹啊。
今日她倆分明也看到滿頭細汗的殷九逸了,也沒看她們上來給他擦汗啊。
嬤嬤教導有言,成了婚男子就是你的天,當嫻靜知禮,在家相夫教子。丈夫起了勿忘給他穿衣,丈夫累了勿忘給他捏肩‐‐陸語容端坐著,雙手交疊放在身前,一板一眼道。
方恨玉瞥了她一眼,打斷了她:得了吧,自己當年煩得要死,現在還想著禍害別人。
珠珠,你不要聽她的,我是在教你!!陸語容辯解了幾句又閉著眼擺擺手說:好了好了,今日教你的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找表哥吧。
回去的路上,小桃扶著我興高采烈地說:小姐,兩位王妃很好相處呢。王妃娘娘性子活潑,側妃娘娘也只是長相看起來不好相處。側妃娘娘真會畫畫,這燈籠上繪著的紅眼小灰兔真是好可愛啊。
我捏了捏兔子燈籠的長柄,望著石子路上的投下的光影說:前天她們還送了我一塊手帕呢。
她們都比我大幾歲,愛笑也愛鬧。
頭頂月光皎潔,照得我也處在朦朦朧朧的思緒里。好像在這半個月的光景中,我曾經嚮往的幸福生活有了一個清晰的雛形。
我拉著小桃跑了起來,我想回去跟殷九逸說,我學會看帳本了,不用他每天晚上都教我了。
第38章
十一月一日是明貴妃的祭日,府上請了法師前來做法事。
下午的時候,殷九逸進宮去拜見皇上。
臨走時,他忽而從馬車裡探出頭來說:珠珠跟我一起去,小桃子,去給你家主子拿個披風。
皇宮對我來說絕非是什麼好地方,第一次入宮,莫名叫章錦燦暗算了我,第二次入宮,永永遠遠失去了我的孩子。
那裡帶給我的記憶是痛苦無助且不堪回首的。
殷九逸見我不說話,從馬車上下來,行至我面前站定:以後去皇宮的場合還有很多,總是得面對的,你現在是安王側妃,不是章秋荷。再說,有本王同你一起去,你有什麼可怕的?
他從氣喘吁吁的小桃手裡接過披風,給我穿上,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前面纏繞,打了個漂亮的結。
然後殷九逸直視著前方,垂落在身側的手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我的手心:走吧。
他的手很大也很熱,不像我的手,一年四季總是冷冰冰的。
一顆心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視線落在我們相牽的手上。
既然他喜好男色,那我們就是姐妹了,牽牽手好像也沒關係。
但是他喜好男色,那他怎麼還牽我的手,好奇怪啊。
我要是撒開,他會不會覺得我嫌棄他。
我不能被誤會,我對他也是無關風月的喜歡。
我要不撒開,是不是也不太好?
他真奇怪,他可真把我當姐妹。
我稀里糊塗被他牽著,一到馬車上,惱羞成怒一般,趕緊將他的手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