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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張了張嘴,連辯解的話都顯得那麼無力。
發生了什麼,章錦燦是怎麼將我弄到這裡的,我一概不知,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太子殿下,該起了‐‐宮女推開門,手裡盛著水的木盆掉在了地上,刺耳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啊‐‐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我渾渾噩噩被壓跪在地上。
殷九清跪在我的前面,被皇后一巴掌扇偏了臉頰:混帳!你竟敢作出這種失德之事,你是要讓朝臣戳著你的脊梁骨罵你嗎?當朝太子,德行有虧,竟敢在選妃期間同一個賤婢無媒苟合,你是嫌你的太子之位坐得太穩嗎?
越說越氣,皇后將手邊茶盞大力摔碎,眯著眼打量我,犀利冷冽的眼神如刀子般射在身上。
她陰沉著臉來到我的面前,突如其來一抬腳,重重踹在我的心口上:賤婢,竟敢如此勾引太子。
殷九清往前跪了兩步,恰好擋在我身前,頭埋得很低,違心的話一字一頓從喉頭艱難擠出來:母后,兒臣傾慕秋荷已久,一時歡欣,情不自禁。
廢物,你就一刻都等不得?本宮告訴過你,待太子妃定下之後,你想要誰,本宮絕不阻攔。你就連這一時半會都等不得?非要讓未來的太子妃生生受了這奇恥大辱?我怎麼生出你這個廢物。
又是響亮的一巴掌。
殷九清垂下了頭:母后,事已至此,兒臣會給秋荷一個名分。
我看你是昏了頭了。皇后驀得又摔了一個杯子。
不知過了多久,皇后收拾了心情,沉沉道:今早知曉這件事的宮女,就地格殺。太子,你記住,是你害死了這七條人命,今後的每一日,你都得為今日犯下的錯懺悔。
說罷,她頭也不迴轉身離開了,行至門口時又轉過身憤憤然道:快些把這丟人現眼的東西弄出去,別讓本宮再看見她。讓燦燦也滾回家,本宮再也不想看到這個扶不上牆的廢物,她以為本宮就非她不可嗎?
不是我,這次真的不是我。被踹的心口隱隱作痛,我跪在殷九清身後,臉上熱意翻騰:是章錦燦害的我,這次真的不是我。
是我一時情急,錯怪了你。殷九清捏了捏眉心說:青芷宮的人送來了一壺酒,說是你從家中帶進宮的。
章錦燦竟會如此,誰能想到章錦燦會如此?
他臉上通紅的巴掌印還很清晰,然而他只是起身理了理衣袍說:走吧,我送你和燦燦回去。
第24章
章錦燦用這種低級的方法,無非是在無聲地反抗,她要告訴皇后,她對太子妃之位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倆被遣送回家,家中人都很震驚。
大家都明白,章錦燦與太子妃之位無緣了。這時殷九清卻跟我爹說,他會給我一個名分。
我爹不知臆想出了什麼,在殷九清走後,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逆女,你竟敢把主意打在太子身上,他本該是你的姐夫!你自幼心比天高,什麼都要和燦燦比,如今竟干出這種不知廉恥之事。給你相看的青年才俊你一個也看不上,原來你早就有了別的主意‐‐
夠了。我從地上爬起來,摸著麻了的臉頰,大笑不止:你問問你的好女兒,你問問她做了什麼,是你要我給章錦燦當丫鬟,是你要我陪著她進宮的‐‐
縱然如此,你也不該因此心生怨懟,更不該藉機勾引太子。
他冷眼看著我,三言兩句便輕易給我判了罪。
你以為宮中是什麼好地方?你這樣的性子,在宮中能活過幾日?既然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後你活成什麼樣子都別抱怨。
抱怨,誰會聽我抱怨,我又何曾在這個家裡得到過一點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