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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老闆把你招進來只是因為你跳舞跳得好啊?要是沒你這張臉,他知道你是啞巴的時候就會把你趕出去。」
我:許衷他知道我是啞巴。
「所以呢?」江肅洲苦口婆心,「他要是真看得上你這張臉,又抱著玩玩而已的心思,你覺得他會在意你是一個啞巴嗎?」
我想像不出許衷像對待陳渡那樣對待我的模樣,他能用餘光掃我一眼,讓我死都可以。
我盯著備忘錄上的那幾行字:沒事的,真的。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江肅洲見我堅持,只好放棄,「要是事情真的到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可別來找我哭。」
我笑了笑,打字道:那你還幫我調酒嗎?
看江肅洲的臉色,他可能更想扇我一巴掌,但他最後也只是伸手把保溫桶拿了回去:「去換衣服吧。」
我沒動,沒再打字,而是盯著他。
江肅洲不耐煩地說:「幫幫幫,滿意了嗎?」
我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林小陌已經換好了衣服,他見我進來,先冷笑一聲:「什麼人都舔,沈渙,你可真夠賤的。」
我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再難聽的話都假裝沒聽見,去柜子里拿跳舞用的衣服。
「我跟你說話呢,你是突然聾了嗎?」
我沒回頭,林小陌就扔了個什麼東西過來,正好砸在我的脊柱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皺起了眉,轉過身發現那是我的高跟鞋。
林小陌吹了吹自己的指尖,水鑽反射的光讓我心煩意亂。
他毫無歉意地說:「哎呀,本來是想把你的高跟鞋遞給你的,砸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我沒有搭理他,而是蹲下來撿起了我的高跟鞋。
再過一會兒,我就要上場了,沒必要跟林小陌起無謂的口舌之爭。
我知道我吵不過他。
林小陌又在一旁嘀嘀咕咕了幾句,我揉了揉脊柱,在心裡慶幸他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否則第二天可能又會泛起淤青。
踩著樂點的節奏走上舞台的時候,我習慣性往座那邊看了一眼。
不知是有意無意,許衷正好往這邊看了過來,注意到我的眼神後,他沒什麼表情,反倒是懷裡的陳渡若有所察,偏過頭看向了我。
我攀上鋼管的手一頓,險些沒能維持住身體的平衡,從鋼管上滑了下來。
吵吵嚷嚷的人群大多數都不太懂鋼管舞,我也知道自己所跳的舞蹈只不過是利用性感的方式去吸引人的一種手段,並不值得其他人花費時間去理解。
但是我還是微微地冒了冷汗,既是因為剛才的失誤,也是因為在許衷面前產生了失誤。
先不說他看不看的出來,我只擔心那一瞬間僵硬的動作和不夠及時的補救會讓他看出我的心不在焉。
許衷的目光如有實質,每當我從鋼管上滑下順著連綿的動作往他那邊看時,都會看到他沒什麼表情的臉,也就越發感到不安。
帶著黑絲手套的指尖順著鋼管往下滑,我努力讓自己忽視許衷的存在,一門心思地將緊身衣勾勒出來的身段、為了方便勾住鋼管而裸露出來的大腿、穿上厚底高跟後顯得格外修長的腿部展現出來,我按照以前的練習保持在鋼管上旋轉的速度,吵鬧的搖滾樂讓我有些頭暈,被高跟鞋鞋跟砸到的脊柱在這個時候又開始隱隱作痛。
音樂聲停下來的時候,我順著鋼管滑下來,沒讓自己在舞台上失態,徹底跪了下去。
汗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看不清楚許衷有沒有再繼續看我,只能下了台。
林小陌在休息室里化妝,聽到聲響後他看了我一眼:「脊椎還沒斷啊?」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我沒什麼力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