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萧条风雨夜(第1/4 页)
故时的岁月,如春水涟漪,柔光静澈,鲜丽多姿。但这早已是当年的江湖了。
如今风云诡谲,江湖的名义,早已貌合神离。
或许,这世间有无数个张顺贤,有无数个斩月,他们的身边,还可能伴随着如同夏炎一般的少年,也有可能会有个女孩儿像萍儿一样温柔敏感,也或许会有一个柔情若水的姑娘如同朝歌。
类似的故事,在无尽的历史长河里,或许早已演绎了千遍万遍,可现在,才是最值得的。因为,生命里的精彩与卑微,同样在上演,而某些故事,或许只是维系了很短的时间,便落幕了。
这是最现实的世界,也可以说是一个人最完美的一生。
雨又在下了,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片黑云,笼罩了天空。整个世界都是乌压压的,这时还未及晌午。总觉得,这种天气有些奇怪,难道将有劫难发生在这个世界上?
夏炎和朝歌,两个人待在一家酒坊里,张顺贤说,酒肆里的酒不好喝,要夏炎去酒坊里打给他喝。夏炎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师傅为何这么喜欢饮酒呢?明明那酒那么的难喝。”
朝歌笑道:“那弟弟你喜欢什么呢?”
夏炎愣了愣,像是在思考,却又微微有些恍惚,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就是那一日一日的闷头苦练道法?可张顺贤似乎也未曾教予他什么得道之术!
他捧着脸,望着窗外那黑乎乎的天。那时的他,思绪不知已飘向了何处,大概是想起大黄了吧!
他忽然愣过神来,望向朝歌,脱口而出道:“我喜欢和大黄待在一起!”
那一刻,朝歌的眼底,忽然没上了一片悲意,但内心深处,却又有些微微的暖意,人总是很难自己感动自己,自己的故事,只会感染到别人,至于自己的内心,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麻木的状态。
朝歌忽然想起自己的青春,可自己的青春里,并没有大黄,自己的青春,远不及夏炎!
那些兵荒马乱的岁月,那些靴刀誓死的岁月,充斥着她漫长的青春期。
大概是因为生活太苦涩,所以才会觉得时光过得很慢、很慢。
在那落魄山头时,夏炎总是做的事,就是一日一日的发呆,他或许会躺在一片草地上,耳边是虫吟、鸟鸣,嘴里则叼着一根草叶,逍遥自在,时光似乎也会在眨眼间的功夫,恍恍惚惚地掠过一个晌午。
当夜黑之时,师傅已经等在了那座矮小、简陋的木屋里,偶或会问,“今日可曾纳气?”
夏炎则会闷头闷脑地点点头,应声道:“嗯!师傅,今日我也纳气了!”
故时的岁月,即便再不堪,可在那些层层叠叠,繁复的回忆里,也会逐渐变得唯美,变得闪亮。就像挂在夜空的星辰,一闪一闪的。
朝歌苦笑着点了点头,她将夏炎随意掷在桌案上的荣字剑,拿了起来,仔细的端详着,片刻后,她将那柄剑,又置放在桌案上,道:“夏炎!你看,这就是江湖!”
夏炎眼神一滞,应声点了点头,嗓子眼里干的难受,声音略有些沙哑,道:“他们皆是为了名利而死!这柄剑不属于我!”
可夏炎仍旧拾起了那柄剑,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它的剑锋,悠悠道:“可这是师傅给我的!我不能将它随意的扔掉!”
雨下了一天,这一天,都未曾出过太阳。而在雨中行走的武者,头顶上大多都戴着一顶斗笠,刚毅的面颊,如同刀削斧凿,那么的锋利,那么的坚硬。
伴随着夙夜的雨,街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层殷红的血迹,那片鲜血,逐渐地混杂在雨水中,形成一条血色的河。
张顺贤笑吟吟地望着冒雨归来的夏炎和朝歌,道:“这酒几两银子一壶?”
萍儿道:“是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