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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本有些緊張的心情,聽到容承不讓她去雲錦宮,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更像是處在叛逆期中的少女一般,越是不讓做,越想做的心情。
然而,她敢當面頂撞嗎?自是不敢。
她敢陽奉陰違嗎?那是當然。
聽到容承提及接任雨師的事情,她不禁也奇道,「東檀島可是出了何事?」
「你接任的那位小雨師,上次布雨之時,誤投雨量,將東檀所隸屬凡間之地一年的雨量三日投完了。現下人間洪水為患,自是要去治水。」
白芷驚愕了,一年的雨量三日下完?!凡間蕭條、生靈塗炭的場景霎時便浮上了心頭。她那會又怎知,容承對於三界之事,歷來淡薄,若非此事事關雨師之責,他又豈會插手。
若說有他在,又有何人敢牽連白芷?自是沒有。然而此事,多少與他有點關係。如若不是他收她為徒在先,又豈會有後面諸多事情。
白芷原以為,吃下洗髓丹,便會有洗髓之疼。然後,讓她意想不到的便是,吃下之後,竟是吸一吸神清氣爽,抖一抖十分精神。
便連容承替她舒筋活絡之時,他的真元行走在她體內,她都不曾察覺一絲痛苦,不知是容承手勢輕柔,亦或是此顆洗髓丹的功效強大。藥果真是好藥,只是可惜了自己的修為,還需得重新倍加修煉。
就如他所講,深根方能固本。然而隨著他真元遊走之時,她心間竟是覺得兩人之間莫名有了一絲的親密感。
仿若被人用真氣溫柔撫探一般,輕柔又細緻的照顧到自己體內經絡的每一寸。她微微偏首似乎覺得有些麻癢,未料卻被容承點了點後背,「認真些」
於是,她只能輕咬下唇,暗自壓下心中奇怪的異想。
就在白芷閉眸感受容承為她洗髓後重塑仙骨的酣暢淋漓之時,白芷的面前開始隱隱現出一道雲朵的火紋來。
那是來自雲錦宮的火書傳音,那封書信尚未穿過火術來到白芷面前,容承在看到雲錦宮的標記之時,一掌仍抵靠在白芷後背,另一掌猛地朝她面前一揮,火書便消失了。
另一廂的雲錦,方才寫好書信給白芷傳過去,不過眨眼的功夫,那封書信便摔落在地,發出一聲聲響來。
雲錦:「?」
她撿起掉落在地的書信,微微有些疑惑,再次傳以火術,片刻後,又摔落下來。
雲錦:「??」
如若說一次有可能是自己失誤,那第二次仍然傳送不過去?不信邪的雲錦這次雙手凝法,本用於傳信的是微微星火,此時卻被她弄成了熊熊大火。
不過須臾,雲錦就黑著一張臉了。好傢夥,這次直接連信都投不進火堆里了。誰在白芷身上下了傳音禁令?!
而此時,已端坐在金蓮所化的輦車內的白芷,卻悠哉悠哉地啃著吃食。金蓮的坐化之氣全由容承所化,無需仙使驅使,全憑他神力驅動。
一路從三十六天飛往東檀島,期間不知為何容承又黑著個臉色,白芷幾乎都要崩潰了。他自打從凡間歷劫回來之後,時而煙火氣甚濃,時而就陰晴不定,倒是苦了她。
雖然容承自打上車以來,就沒有搭理她的打算,然而她自個兒倒是樂得自在。一會兒撩簾看看外頭仙氣纏繞山頭的景象,一會兒從袖中摸出地瓜啃食。
再到後來,這動了一上午的人忽然便沒了聲息。容承此時方才幽幽睜開雙眸,看著她躺倒在金蓮窗牖下的軟塌上,唇角還粘著食物的殘渣碎屑。
這個看起來既粗俗又行事不夠謹慎的女人,為何總能輕易觸動他最想壓下的情緒?在凡塵之時,他心中唯一的心愿,她卻不曾聆聽,棄自己而去。
他對她當真是又氣又……,他半斂的雙眸中,似乎想到什麼一般,微微顫動了下,睫毛下的一小弧陰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