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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告訴他謀殺的事。他會恐懼,也許會放棄他們。但她想到一個主意。她給了他一封密信,這封信陳述了全部的真相:她的小兒子被謀殺,那條狗的慘死,也許還有其他的意外,只不過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了。她描述了羅伯特·布萊基斯頓的真面目——但她玩了一個小把戲:只有等她去世,這封信才能打開。這封信寄出之後就被鎖進了保險箱,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羅伯特。這封信就扮演著安全網的角色。馬格納斯爵士會信守承諾。他並不會打開這封信。他只會確保它的安全。但是一旦她遭遇不測,離奇死亡或是死因蹊蹺,那他就會打開這封信,他就會知道誰是兇手。這個計劃很完美。羅伯特不敢攻擊她。他殺不了她。多虧了這封信,他不敢肆意妄為。」
「你不知道這件事,」羅伯特說,「你不可能知道。」
「我什麼都知道!」龐德稍作停頓,「現在讓我們說回瑪麗·布萊基斯頓的死,看看事情的經過。」
「是誰殺害了她?」丘伯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沒有人!」龐德莞爾一笑,「這就是整件事離奇且不幸之處。她的死確實是一場意外。如此而已!」
「等一下!」房間的角落裡飄來弗雷澤的聲音,「你和我說是馬修·布萊基斯頓殺害了她。」
「是他——但不是故意的,他甚至都不知道他要對此負責。詹姆斯,你還記得吧,他那天奇怪地預感到妻子身處危險,於是早上給她打電話。你應該也還記得府邸樓上的電話不能用。我們去拜訪派伊夫人的時候,她是這麼告訴我們的。所以事情非常簡單。瑪麗·布萊基斯頓在樓梯的頂層用吸塵器做清潔。電話鈴響了,她不得不跑下樓接電話。她的腳絆到了電線,摔下樓去,吸塵器被她拖動,卡在了頂層的欄杆之間。
「我覺得,很明顯意外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屋子裡只有瑪麗·布萊基斯頓一個人,她的鑰匙插在後門,門是鎖上的。而布倫特當時正在宅邸前工作。如果有人出來,他就會看到。況且把人推下樓梯,不是一個明智的作案手段。你怎麼能保證他們不只是嚴重摔傷呢?
「埃文河畔的薩克斯比村莊的村民卻有另外的想法。他們認為是謀殺。而更糟的是,瑪麗·布萊基斯頓和她兒子幾天前發生過爭執。『我真希望你摔死算了,讓我清淨一會兒。』羅伯特也許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但是他母親寄出的那封信,至少如我們想像的那樣,剛巧派上了用場。她死得很慘,而他是主要嫌疑人。
「一周後他參加了葬禮,他這才反應過來。牧師好心地把他的致辭借給了我,我看了他原封不動的致辭。『儘管今天我們是來這裡悼念她的離去,我們應該記住她留下的。』他告訴他,當羅伯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當時很激動,用手捂著眼睛。他這麼做有充分的理由,他不是心煩意亂,而是因為他想起他母親留下的東西。
「幸運的是,馬格納斯爵士和派伊夫人那時不在村里。他們在法國南部度假。羅伯特的時間不多,他立刻行動起來。當天晚上,他利用布倫特發現屍體後砸壞的那扇門闖進派伊府邸。他的任務很簡單。在馬格納斯爵士回來之前找到並毀掉那封信。」龐德再次看著羅伯特,「你一定感到憤怒,覺得整件事對你不公平。你什麼都沒幹!這不是你的錯。但是,如果有人讀了那封信,那麼你童年的秘密就會被揭穿,你們的婚事就告吹了。」他的視線又轉向喬伊,她一臉失望地聽著這一切。「我知道這讓你很難接受,桑德林小姐。我沒有興趣摧毀你的希望。如果說有一點值得安慰的話,那就是坐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確實很愛你,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能和你繼續在一起。」
喬伊·桑德林什麼都沒有說。龐德接著說道。
「羅伯特把房子翻了個遍,但他一無所獲。馬格納斯爵士把那封信和其他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