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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也别让她再跟着眠芍——眠芍是二小姐的大丫环——,这就好了。”
杨骋风看着我,“你这算求我么?”我点点头,“算我求杨少爷了。”
“哼,”他又仰头冷笑,“哪里有这样口气求人的。司杏,你没求过君家的主子么?是这样求的么?你好歹得跪一下,是不是?”他一副挑衅的模样望着我。
我跪的人多了,下人的脸面不值钱,为了听荷,我认了。我双膝跪倒,垂头道:“求杨少爷照拂听荷。”
杨骋风许是没料到我真会跪,他竟愣了一会儿。夜风送来含笑花馥郁的香气,月光下,他黄绿色的缎袍闪着光,一刹那,我好像竟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温柔?我甩甩头,我见鬼了?却听他极缓慢的说:“司杏,你不仅丑,而且还笨。”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这才是杨骋风。他却一言不发,走了。
切,我从地上爬起来,扑扑膝盖。丑怎么了?笨怎么了?强似你心术不正!我关了门,收拾了一下,便倒在床上。
今天是三月十二了,我是头年腊月二十四寄的信,萧靖江怎么也该有回音了?他怎么了?病了?被发现了?庶母不让寄信?还是……不愿理我?我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杨骋风说不能对君闻书好,倒也有道理,我若一无是处,可能他便会早早打发我出府,可是,把我打发给谁呢?引兰和听荷的脸依次出现在我面前,听荷真可怜呢……我翻了下身。杨骋风干嘛要打听萧靖江,他要对他做什么?纯粹是公子哥儿吃饱了没事情干,不会有什么敌意吧?萧靖江也不碍着他什么呀。唉,萧靖江他还好不好?他不回信,会不会是杨骋风搞什么鬼?一定是了,他拿走了我那封信,对呀,我今天还没和他要呢。萧靖江到底怎么了……我一宿辗转,没怎么睡好,结果第二天早上起迟了。
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书房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君闻书早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前,又在进行十几年如一日的读书功。我轻手蹑脚的想从他身后经过,却听他说:“司杏,今天起晚了!”
“是!”我赶紧立正,垂头站好,“司杏昨晚睡的不安稳,故此晚了,请少爷责罚。”
“为什么睡不安稳?”
“因为……”我一时编不到理由,说什么?“昨日不知怎么地,就是睡不着。”
“是白天斗志太强了吧?”啊?君闻书转过身来,对着我。“当着我的面揶揄客人,你的本领不小呢。”我还以为说虫子的事,还好还好。不过,既然他提到了,我也大大方方的说:“司杏不敢,只是司杏怪他笑我们琅声苑无人。”
这次君闻书没有皱眉,脸上倒是漾起了笑意:“你这丫头,知道那是谁吗?”他?我知道着呢,嘴上却只能说:“昨天您不是说他是大理寺什么人的公子吗?”“嘿,你这傻丫头,那便是我未来的二姐夫,”君闻书说着,脸突然阴沉了下来。阴晴不定的,我摸不透他的意思,只哦了一声,仍然垂手站着,却听君闻书慢慢的说:“昨天,谢谢你。”
谢我?我没听错吧?君闻书谢我?我来君家,从来不是挨打便是挨骂,从来没瞧见什么好脸色,如今,君闻书要谢我?我还是小心些为妙。于是我也不问为什么,直接向他屈膝一礼:“少爷言重了,奴婢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君闻书突然笑了起来,“司杏,你还真奇怪呢。”
我不明所以的望着他。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君闻书笑,我是说,真心的笑,露牙齿的笑,其实,他笑起来也挺好看的,眉毛弯弯的,让人觉得是发自内心的笑,虽然不如萧靖江的温暖,至少比那假假的、让人觉得别有所图的杨骋风好多了。原来,古板的君闻书也会笑呢,只是,他笑什么?
“拿去吧,你的。”君闻书递过一个信封,我只看了一眼,立刻心跳的要蹦到嗓子眼儿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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