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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小公子也明白這個道理:落井下石,你也得先栽到井裡,別人才能扔石頭啊!於是遲野又開始低著頭。眼淚噼里啪啦地掉在床單上暈開了點點水圈。洗得白淨的脖子也微微地顫動。
看著白脖子,常主席的心開始痒痒起來。
有野心的男人都愛給自己立目標。事業上的目標,常主席基本已經達到了。可愛情上的卻一直可望而不可及。
其實說愛情懸乎了點,更正確的解釋應該是肉慾的渴望。
常青是男女皆可的,但他卻得自己喜歡男人多了那麼一點。這個伸著白脖子的遲公子就一直是他心中的那隻白天鵝。
從方方面面看,這遲公子都算得上極品。有多少回,在遲家的客廳里,長青看著彈鋼琴的遲野愣神。嘴上和遲局長聊著錢權交易,心裡卻將那從不正眼看過自己的貴公子,扒得赤裸裸的露出一身白肉,狠狠地按在鋼琴蓋上操。
啥東西惦記的時間長了,就有點入魔的傾向。
而今天鵝從天上掉下來了,就這麼光溜溜地落在自己的床上。常主席琢磨著在什麼地方下嘴更好。
對於常主席的心思,遲野毫無覺察。他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
第四章
遲野覺得這段時間跟做夢似的。
爸爸媽媽前一晚上還在研究著自己前去維也納進修的事情。第二天倆人上班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的叔叔舅舅們走馬燈似的在他家竄。可除了在屋子裡留下一堆嗆人的煙味,什麼問題也沒有解決。想撈人就得拿錢動真格的,可遲野拿不出錢來。
這位少爺小鋼琴彈得賊溜,家裡的經濟帳是一問三不知,逼問急了人家少爺就說,家裡的東西你們看什麼值錢賣什麼吧!給這幫親戚急得乾瞪眼。
過不幾天,上面下來人到他們家進行清查。一頓封條下來,遲野就淨身出戶了。
遲野他老姨給遲野一萬元的卡,然後就帶著一家跑得沒了影,其他的親戚也是如此。不是叔叔大爺們不仗義,實在是這案子牽扯太大了,三天兩頭的找你錄供詞,誰都怕說走了嘴啊!
遲野帶著行李箱出來找家賓館住下了。也怪遲局長平時公費旅遊全住帶星的賓館,小公子揣著那點傍身錢,哪貴往哪扎。不出一個月,一萬塊錢分兒毛沒有了。
被賓館禮送出門後,遲野坐在kfg里給他老姨打電話,打不通,又給二叔打。就在這時候有人向他問路,抖著張報紙大的市旅遊地圖舉到他面前,問一家修鞋店在哪。
遲野是個一根弦的,認認真真跟人家在那分析。等弄明白後,轉過身來行李包和桌上的手機都沒了影。
這下倒霉孩子徹底傻眼了。平時那些號碼全存手機里沒人會記,沒了手機就是個睜眼瞎,找誰去啊!
在開庭的前一天,遲野去挨個看了自己的爸媽。看著頭髮一下子花白的爸爸,遲野想哭。
因為有人監視,遲局長倒沒多說什麼,就是跟他說以後得自立。還說對不起兒子,以為自己的好光景還長,沒給他留條後路。
遲野說:&ldo;爸,你別多想。我挺大的人了,自己能照顧自己。&rdo;
這光景了,決不能提自己已經睡半個月火車站了。
幸運的是,自己手上的腕錶賣了800元錢,夠吃方便麵的了。
更幸運的是,他沒跟他爸說,不然遲局長當時就得肝腸寸斷。不信?你弄個把三萬多的手錶賣800的敗家兒子試試!
遲野咬牙挺著,等著自己爸媽出來的那天。可到死刑的判決書出來時,遲野腦袋立刻炸開了。
整個旁聽席上,一個親人都沒有,遲野一個人縮在角落裡喉嚨像堵了團毛似的。等回過神來,爸媽已經被押送走了。他拉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