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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紹自嘲的笑了一下「用心良苦?我哪裡擔得起這四個字。」
齊采月見他這樣想要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於是乾脆緘口。
她雖然不同於細羅,自小在舒嫽身邊服侍,但她受舒嫽恩惠,又得了相府這一託身之所,心中很是感激。
這些日子以來,舒嫽雖然面上很是隨遇而安,看似將這個縣太爺的位置坐的本本分分,但一閒下來就總是發呆,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愁眉不展。
齊采月覺得有什麼事情,還是要說清楚才好,她沒想到會是如此收場,她從未見過舒嫽這樣,更加未見過崔大人如此落寞的形容。
眼看著崔紹瘦削的身影在夜色中走遠了,她長嘆一口氣,復又進得門來。
第二日午後,舒嫽懶洋洋歪在榻上,她昨日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今天胃口竟然好些了,午膳用了好些東西,此時越發不想動彈。
紛亂馬蹄聲響起,不多時一個熟悉身影掀起帘子,竟然是裴蘭階趕了過來。
他似乎來得很急,額頭上一層細汗,這在一向注重儀表風度的蘭階公子身上可很是鮮見。
舒嫽剛想問他出了何事如此焦急,便被裴蘭階的話打斷。
「綰綰,你有沒有聽說,秦王殿下被下了獄。」
舒嫽猛然坐了起來「你說什麼?」
第45章
秦王殿下被下了獄。
青陽縣遠離京城,交通極為閉塞,要不是裴蘭階如此急匆匆的趕來向她告知此事,恐怕她不知要過多少時日才會知曉。
據說秦王入獄,是因為謀反。
數日之前,皇上一行人出宮前往房山春獵,身邊帶了太子同行,命秦王監國。
而就在回宮的前一晚,秦王帶兵包圍獵場,意欲弒父奪位。
秦王謀反是真,然而此事實在諸多不通之處。
天子在外,合該太子監國,皇上如此做法,明擺著是告訴所有人儲君之位即將易主,舒嫽離京之後,太子在朝中勢力大受打擊,不少原本中立的臣子紛紛倒向秦王,東宮如此式微,以秦王的榮寵,實在沒必要冒這個風險去謀害君父,於情不符於理不合,然而卻是明晃晃的事實。
舒嫽聽了,與裴蘭階對視一眼,他們兩個心照不宣,京城之中,最有可能做成這件事的,只有崔紹。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裴彰走後,舒嫽站在窗前以手扶額,好久沒犯過的頭疼病似乎又犯了。
忽然聽得窗欞響動,她回過神來,然後眼睜睜看著身旁的另一扇窗戶被從外打開,崔紹利落的翻窗落地,輕手輕腳的關上窗扇,然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一樣轉身,兩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舒嫽連人都忘了叫,二人就這麼四目相對。
之後還是舒嫽率先後退一步,有些戒備的打量他一眼「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崔紹的神情似乎有片刻赧然,不過稍縱即逝,很快恢復,他平靜的回答了舒嫽的問題「翻牆。」
是了,這小小一方宅院,不似相府時時刻刻有護衛巡視,何況眼前這位是何等有辦法的人。
只是他崔紹一介翩翩君子,詩禮之家教養出的探花郎,做出翻牆跳窗這般舉動,實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舒嫽也很想笑,可是嘴角剛剛彎起來就凝在了那裡。
片刻默然,她開門見山的問出心中疑惑「秦王殿下的事,是你做的?」
「是。」崔紹答得乾脆。
上元節時,太子殿下向皇上進貢一方盤龍玉璽,據說此玉是千年以前大齊王朝開國皇帝,一代明君齊沅登基之時一位世外高人所贈,通透溫潤,隱有紫金王氣繚繞,齊沅一見歡喜非常,後召能工巧匠雕為玉璽,是傳國的寶物,可惜最終在王朝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