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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情,却带着种不怒自威的阵势。
呼啦啦,顷刻间令月四周围上了一圈便衣护卫,齐刷刷的抽出腰间佩剑。
她一扭头,只见有人恭敬将内间珠帘挑开,她打眼望去,只觉堂前一亮:打内间飘然走出一位年轻的俊秀男子,头戴紫玉磨金朝阳冠,身着金黄色鱼绫袍罩衫,玉貌竹身,英气逼人。
“王爷!”那两人迅速变了身姿,或单膝跪地,或低头伏身。“惊了王爷,属下万死!”
王爷?令月心下一慌。她真惹了个王爷不成?可不对啊!大齐国哪有这个年龄的皇子皇叔?
她又仔细看了那人一眼,二十左右岁、斜领绣着四爪盘龙、两臂收束的是如意窄袖……是,这就是大齐国的王爷常服!
令月赶紧松手放人。接下来想下跪施礼,却又有些迟疑。
——她实在是没听说过,大齐还有这样一个王爷的存在……
“免了。”那男子看出了令月眼中的疑惑,先摆了手,“怎么回事?”他淡淡的询问着属下。
“这人抢王爷的飞仙酒!”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鹰钩鼻子张嘴就来。
“你!”令月气愤填膺,“颠倒黑白!反咬一口!”她真后悔刚才没下手重些废了他!
“给他,”那王爷却肃声开了口,“为一壶酒就动手,你们最近是太清闲了吧。”
主子发话,那鹰钩鼻子不由噤声,乖乖将酒还给了令月。
令月接过了酒,却为如何开口为了难,道谢?这本就是她的!谢什么;什么不说就走?好像还有些失礼……
好在,这王爷根本也没什么心情多理会她,一转身,先走了。
令月抱着这一壶失而复得的飞仙酒,晃回了自己的格子间。
说来,今日真是多事之日……诸事不顺,满目皆愁。
不想去左军府,偏去了左军府;找了个男人上床,却是个临阵泄气的逃兵……
她面对着满池的莲荷,将前梁的宫廷御酿倒入口中。
苦、辣……怎么竟是这样的滋味……
——“酒是好东西,不要喝闷了它……”
她又想起了那个要当驸马的人。
抬头,胸口有些憋闷,低头,又看到一瓶一杯。
她慢慢的旋着酒杯,脑海中却全都是那个人红红的嘴唇……
烦死了!她捏紧了瓷杯,使劲闭上了眼。
说来,今日也真值得庆贺啊,什么大人物她都遇上了,五军世子、云梦公主、这又来了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莫名王爷;说来,她终于也算是离开大院了,算是心愿得偿了;说来,她又是很幸运的,有那个老头给的冰鲸牙,什么毒物都不怕了呢……可是,她所有的快乐事,却都挡不住方耀祖那向外蹿越的清晰身影……
——“等有机会,我带你去北疆……”
——“月儿,我喜欢你……”
一杯复一杯,很快,令月就自斟自饮了一壶。可能是心情不好,酒入愁肠,竟有了些许的醉意。她越喝越找不到从前饮酒的那份爽快感觉,干脆将空壶一扔,仰靠到了椅背。
想来,那方耀祖真是该好好感谢她啊……她在含光书院救了他一命不说;若不是她在积云别院搅黄了原属于左军袁螭的驸马梦,那方耀祖哪能赢得到云梦公主的赐婚之喜!
袁螭……她突然心底有些愧疚。
对,沙漏提示的时辰不早了,该去见见这个被抢了驸马名号的倒霉鬼了……令月晃悠着起了身。这都是天意啊,活该她被抽到了左军府。冤有头,债有主,她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不去,谁去?这都是报应,该着她去左军府赎罪!
骑上了马,令月晕乎乎的离开了摘星阁,奔去了通绅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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