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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昨夜那些军士都平安无恙的回来了。
“公子!您可回来了!昨天我们好一个……”海青海龙不知从哪里冲了过来,急的嘴角都冒了火泡。
“见你们睡大发了,我们俩就先走了。”袁螭面无表情的截住了话,“各就各位去,慌里慌张的,成什么体统。”
“公子,”海青赶紧正了颜色,从怀里掏出一鎏金书折,“这是今早,蓁王爷差人送来的均令,我们不敢说您……”
“嗯。”袁螭抽来一瞧,神色却蓦然有些发紧。
“快,清点人马,”他径直转弯出门,连别院内室都不回了,“海青、海龙,分头拿着我的军符,去占集、留河、古角、北口四处调集营帐,今日戌正之前,务必全员赶到余罘!”
令月神色一变,怎么了,要正经开战了吗?
余罘,乃是建阳藩司辖下的沿海小县,隔海遥望着夷钺。驻守此地的将领,乃是右军都督府贾大都督的侄子,贾春华。
贾春华,这可是贾贺隆五服之内的亲侄子,叔叔谋反,是定会被一并株连的。与其被朝廷抓到后一块斩首示众,还不如鱼死网破的拼个痛快。
朝廷从未遇到抵抗的平叛大军遭到了第一次成规模的反击,死伤无数。先锋将领只得休战求援,上达天听。
战事受阻,蓁王李成器很为不悦。所以,今日一早便给左军府下了命令。
——“限十日之内攻克。”
对这负隅顽抗的小股逆党,必须要狠狠的镇压,以达杀一儆百的效果。
十日之内……这着实成了左军都督府世子袁螭一个心头大患。
那叛军边打边撤,已慢慢龟缩退入海岛。
海战本就难打,乃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苦差事。两方且若再拼夺下去,惹的夷钺那边误会插了手……袁螭很是头疼。
但无论如何,蓁王爷那边的死命令已经下了。
先大兵团调动,造一下声势吧。
这不光给对岸的贾春华看,也给建阳城内的李成器瞧。他左军世子袁螭,还是很听朝廷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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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螭一行到达余罘之时,天色尚未黯淡。
在袁螭向先锋将领了解战况,观摩战场之后,又过了几个时辰,左军都督府的大队人马才陆续集结了。
不眠不休,直接召开战前会议。
袁螭的布置很简单。艇队分为三股,没白没黑的分批次去骚扰贾春华。
不打,不逼,只是骚扰。余下的兵力重点布防,待先锋探明岛内虚实后,再做打算。
会议结束后,已近亥正。
袁螭给李成器写完了呈报条陈,封印派亲信送出,才疲惫的伸了伸腰。
“公子,您领过兵吗?”令月见四下无人,偷偷的问了一句。
“没有。”袁螭笑了,“凡事总有第一……回。咳咳……”他突然连续的咳了起来。
令月心下一紧,见他一时脸色发白,喉头发颤,像是引发了旧疾,“公子您怎么了?不是入秋才会犯疾的吗……”她很是忧虑,眉头都紧紧的拧到了一起。
“可能是被刺了一剑,咳……这一路上马背颠簸,就提前犯了吧。”袁螭不以为然,扶案而起,批衣向屋外走去,“没什么,别弄的那副神色。”
“还是……让二公子来吧。”令月在身后低声呢喃着,“您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啊……”
袁螭突然转身,平静的逼视着她的眼睛。
“对不起……”令月不敢与他对视,恻恻的垂下了头。
“随我去海边走走。”他面无表情的吩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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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大海,与白日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