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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牛下意識抓住沈如意的手。
沈如意:「這裡是部隊,到處都是你爹的戰友,戰友是什麼知道嗎?是比兄弟還親的人。有他們在,你大伯和二伯不敢欺負我們。再說了,他們也不是你奶奶。」
顧承禮接道:「你娘說得對。我沒跟領導請假,就算想離開,門口抱著槍的警衛也不准我出去。」
一聽「槍」字,顧小牛想到娘親昨天跟他們說,那些人都是保護軍人和軍人家屬的,不由得鬆開,「娘,他們打你,別不吭聲,使勁喊,把大檐帽叔叔都喊過去。」
「我知道。」沈如意摸摸他的腦袋,「再說了,還有你爹呢。」
顧小牛瞥一眼他爹,他有什麼用,還不如我呢。
顧承禮頓時尷尬又心虛:「以前是我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誰都別想傷害你娘。」
小孩不放心的看向他娘。
沈如意:「忘了我都敢把你奶奶推倒了嗎?」
小孩瞬間想到他娘還拿回五千塊錢,抿了抿嘴,抓起剪刀塞他娘手裡,就拉二弟回西屋。
沈如意愣住。
顧承禮失笑,「走吧。」
沈如意把剪刀放回去。
顧承禮伸手接過去:「別讓孩子擔心。聽警衛室說,他們還背著兩袋東西,看樣子不像是被她趕來找咱們算帳的。」
沈如意:「她弄走你那麼多錢,我還沒找她算帳,她哪來的臉找咱們。」
「她——」顧承禮不知該怎麼解釋,「腦袋跟別人不一樣,以後你就知道了。」
沈如意不禁轉向他:「你知道些什麼?」
「我也是,聽說,聽說。」顧承禮身上發生的事太神奇,不敢讓沈如意知道,也不想讓她知道,擔心嚇著她,「這邊每天只有一班船,是下午的。剛剛回來的路上,我仔細想過,不論他們來幹什麼,下午都讓他們回去。」
沈如意:「在這邊多待一天就少一天工分,估計不會待太久。先聽聽他怎麼說,免得鄰居覺得咱們不近人情。」
顧承禮並非怕兩位兄長賴著不走,而是不知道怎麼跟他們相處。
前世他娘能把妻兒的事瞞的死死的,他大哥和二哥兩家功不可沒。或許覺得他妻子是黑五類,死就死了,孩子是黑五類的後代,遭了罪也沒必要告訴他,亦或不知該怎麼說,擔心他誤會他們是幫凶,再傷了兄弟以及母子情分。可不論因為什麼,隱瞞不說,見著他還笑呵呵的跟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這一點是事實。
顧承禮和沈如意到大門口,果然跟警衛說的一樣,倆人風塵僕僕的,還背著一個特大麻袋,麻袋外形不規則,像是裝了好些不一樣的東西。
顧承禮轉向沈如意,「你怎麼看?」
「先下車。」沈如意笑著迎上去,「大哥,二哥,你倆咋來了?」
這一幕看在警衛眼中,沈如意特熱情。而沈如意就是做給外人看的,免得他們誤會她和顧承禮看不起老家人。
「如意。」顧金柱下意識跑過來,一看到警衛,猛地停下。
沈如意招手,「進來。承禮在登記。」
哥倆剛剛就看到顧承禮往另一邊去,還以為他生氣了。一聽這話,跨過大門,正好看到顧承禮把筆還給警衛室的人。
顧銀柱忍不住問:「咋還開車?」
「離住的地方太遠。」沈如意打開車門,「有什麼話到家再說,孩子還在家等著。」
倆人想到他們最小的孩子未滿兩歲,連忙鑽進車裡,看到一隊大檐帽朝他們走來,下意識正襟危坐。
沈如意坐到副駕,正好看到這一幕:「別緊張,是警衛連的人。」
「他們都是保護軍人和軍屬的?」顧銀柱看到車子動起來,跟警衛連的人拉開距離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