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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麼會這樣?」唐秋水一下站直,意外至極,對兩點都。
梁渠倒是一臉鎮定:「其實二樓的鄰居早就想告他了,只是陸陸續續被一些事情耽擱了。」
唐秋水問:「什麼事情?」
梁渠說:「一開始想告,正好碰上趙巷兒子結婚,不太合適。等婚禮辦完之後再想告,又聽說趙巷兒媳待產,還是不太合適。然後就一直拖一直拖,現在終於告上了。」
「……」還挺懂人情世故的。
唐秋水還是困惑:「只是一樁民事官司而已,就算趙巷輸了也不過是把陽光房拆了,沒必要直接把房子賣掉吧?」
梁渠笑了一下:「這個你得去問你的好朋友。」
趙巷收到崇鐵法院寄來的判決書之後,一看自己大獲全勝,得意得尾巴快要翹上天了。他把十幾頁的判決書一頁頁地拍下來,發到了協和家園的業主群里。
因為趙巷經常在群里指點江山,其他業主都習慣了,把他當笑話看,基本沒人搭理他。
趙巷把判決發出去之後,冷場了好一陣,才有人出來回復。
回復他的和舉報他的是同一個人。
時簡上次在協和家園遇到唐秋水,聽她提了一嘴趙巷的案子,正好她也想知道案子輸贏,於是便把判決書圖片打開,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開頭就看到被告華新街道的委託代理人之一寫了唐秋水的名字,時簡由衷地為好友感到高興。
可才開心了沒一會,時簡的臉就垮了下來。當看到最後的判決結果時,她才明白過來,趙巷發這個判決出來是在炫耀。炫耀他一介平民不僅把政?s?府告了,還告贏了,並且沒請律師。
可不得把他嘚瑟壞了。
時簡不打算慣著他。政府輸了這場官司只能說明它的執法確實存在一定的問題,可這並不代表他趙巷就是對的。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曾經的三辯選手時簡立刻在群里開麥,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字字句句都在diss同一個人:不會吧不會吧,有的人不會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吧。搞了個違法建築不管鄰居死活還覺得有理了,不識相點趕緊把這礙眼的東西拆了,居然還蹬鼻子上臉把我們政府告了。什麼意思啊,真就無法無天了唄。
這段話罵得是大快人心。經她這麼一帶頭,群里其他業主也跟上,他們也早看趙巷不爽了:
——就是說啊,有些人為老不尊,壞的咧
——街道盡心盡責為咱們解決問題,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趙巷
——老趙,你發的這個東西我們也看不懂,你就直說你那個陽光房什麼時候拆?
——拆了拆了,再不拆我們報警了
……
趙巷斷沒想到他會因此被小區業主集體討伐。這人心氣高,面子薄,覺得自己沒法在協和家園混了,很快就把房子賣了出去。因為是新裝修的,賣了個好價錢。
唐秋水聽完唏噓不已,問出她最關心的問題:「陽光房最後拆了嗎?」
梁渠搖頭:「還沒有。」
「那現在怎麼辦?」
「房子已經賣出去了,也辦理了過戶登記。相鄰權糾紛的案子需要追加新業主作為共同被告,就看新業主配不配合了。」
要是配合,乖乖把違法構築物拆了,原告直接撤訴,順利結案。可要是像趙巷一樣不配合,就要等法院實質審理了,原告要證明陽光房確實對其造成了損害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不過這些都和我們沒關係了。」梁渠總結。
唐秋水有股說不上來惆悵:「好吧。」她又不免好奇,梁渠怎麼對這個案子的後續了如指掌,他不會是在協和家園裡安插了眼線之類的吧。
梁渠直接拋出一個更勁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