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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之前她掃描了電子版留存,並單獨把委託書列印了一份出來。薄薄的一張紙捧在手上左看右看,恨不得拿個相框給裱起來,貼在工位最顯眼的地方。任何一個來上洗手間的人,路過她工位都能看到。
她還把委託書上有自己名字的那一小段截圖,「唐秋水實習律師」幾個字用紅色標記特別圈出,發到了家庭群。
唐爸唐媽豎起大拇指不明覺厲,氣氛組唐風禾煙花爆竹一起來,纏著要唐大律師發紅包。
唐秋水也不掃興,包了三個拼手氣紅包扔了出去,見者有份。
從來沒有對待哪個案子這麼熱情過。接下來的一周,唐秋水每天都在翻案卷,看庭審網上的視頻,猜測法庭可能會問到的問題等等。準備到廢寢忘食,下班都變得不積極了。
梁渠大概覺得她有些太過了,為防止她期待落空,他提醒她實習律師不能發言,有些法院可能都不讓坐代理人席位。即便讓坐,也要考慮到這個案子有兩個被告,兩個被告都有代理人,除了代理人,可能還會有其他負責人出庭。如果到時候位置不夠坐,她只能乖乖去旁聽席。
這些唐秋水都知道,但她並沒有因此感到被潑冷水,依舊活力滿滿做好一切代理人應該做的事情。
開庭當天,唐秋水凌晨五點半就從床上爬起來了。
開庭時間是上午九點,地點崇城鐵路運輸法院。
自2016年下半年起,崇鐵法院成為崇城行政案件集中管轄試點基層法院,管轄包括c區、x區在內共四區的行政案件,以及以全市各區政府為被告的政府信息公開等一審行政案件。
該法院位置偏離主城區,開車過去要一個多小時,算上堵車等不可控因素,需要提前兩個出發。
六點四十左右,唐秋水就已經來到梁渠住的小區門口等他了。
小區名叫海島公寓,坐西朝東,大門正對一家派出所。
暈,唐秋水今天才知道梁渠居然住在派出所對面。他是不是戒過毒,這怎麼忍得住不做民商事訴訟的,調口卡這麼方便,走兩步的事情。
梁渠和她約定的時間是七點整,唐秋水先去路邊找了輛共享單車,把帆布包放在了車座上,給自己的肩膀減負。
趙巷這個案子的案卷全在裡頭。昨天下班她非磨蹭著不走,也不肯梁渠把案卷拿走,說還要再從頭到尾看一遍。看完打包帶回了家,現在又吭哧吭哧地背到了這裡。
今?s?天是崇城出梅入伏的第一天。但因為時間還早,太陽還沒出來,所以氣溫還不是很高。早晨被朝露洗得清澈透亮,如一杯靜置的涼白開。
腳底劃著名地面等了一會,唐秋水便聽到梁渠的聲音從小區裡面傳過來,他喊了她一聲。
抬頭去找,發現梁渠已經站在了入口不遠處,旁邊就停著他的特斯拉。
「直接進來。」他又喊了聲。
唐秋水火速把手上正在翻的案卷整理好,牢牢抱在懷裡跑了過去。
等立定在梁渠跟前時,唐秋水發現他們居然心照不宣地穿了同色系。
好吧嚴格來說不算心照不宣,充其量是她單方面地撞了色。
白襯衫和黑西褲,是梁渠開庭的常規穿著,只是她今天和平時不太一樣而已。
沒有把花里胡哨的元素往身上堆砌,穿了一件翻領白襯衫和一條黑色半身裙,看起來沉穩安然,又不失文藝靜雅。乍破的天光似一根根金色的線,在她身上縫著密密的針腳。偶爾,不規則的裙擺被吹過來的風灌得鼓起來,像一朵盛放的花。
兩個人一前一後,一高一低地站著對視,畫面像極了英劇的宣傳海報,很是吸睛,保安室里頻頻探頭望來的大爺就是證明。
「來這麼早,今天你開車啊。」梁渠很快掃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