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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亦可是不是跟你說過她出國留學了幾年？但其實她在念書的時候經常去學校周邊的酒吧喝酒賣唱，她的第一任女朋友就是因為覺得她太浪了才會提出分手。」

「而且她這個人的掌控欲很強」

「」

這些事情沈麋沒有詳細問過，但陳亦可自己或是熊億筱她們幾個都不怎麼避諱，偶爾還會順著話題說上一兩句。

沈麋看了看表，意識到自己的時間被耽誤了不少，開始覺得自己剛剛因為無聊而下車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謝夢一直在觀察對方的表情，但又實在是看不出什麼異樣，便清了清嗓子，認真說道：「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和她分手的真正原因其實是我察覺到她對我的喜歡只有一點點，她並不完全愛我。」

「因為陳亦可太自私了，她愛的只有她自己。」

「我查過你，我知道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應該不會從來沒有察覺到這點吧。陳亦可不會因為誰去打破或是產生任何計劃，因為她的計劃里最重要的只有她自己。」

「而且你們年齡相差得大，所以她只把你看作小貓小狗一樣的小寵物，在心情好的時候想起來逗逗你。」

「等到陳亦可最後覺得厭煩了就會拋棄你。」

謝夢還想接著說自己的悲慘故事：「我就是一個前車之鑑…」

但沈麋不想再給謝夢機會了，她的思緒確實被謝夢成功地搞亂了。

因為親生母親帶來的童年陰影，「拋棄」這兩個字與沈麋而言是一個敏感詞，她的眉頭蹙得緊緊的，但還會耐心地抬起一根手指比出噤聲的手勢阻止了謝夢，緊接著不失禮貌地點了點頭，「再見。」

——

「那個孩子太年輕了，一點都不懂你，也不知道為你辯解」

不管是好話還是壞話，全讓這個不惜放棄尊嚴乾脆下跪的女人說完了。

但陳亦可現在最在意的卻並不是謝夢，是沈麋為什麼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

那一次沈麋用張琳如的手機打電話給沈老爺子的時候她其實就在坐在沈老爺子的邊上，老人機智能地打開了免提，所以陳亦可能夠很清楚地感覺到沈麋是不想和她聯繫而不是不能，這才在沈老爺子的無聲詢問下選擇了搖頭不語。

那個時候陳亦可只以為是沈麋學習上的壓力太大了，不願意將情緒帶給她，但現在看來在這其中出力最大的還是謝夢。

就像謝夢自覺很了解陳亦可一樣，陳亦可也了解謝夢。這個女人的話總是謊言參半，而且更多是主觀性的，因為謝夢總是會想要在一些沒必要的方面占上風。

不管是吵架的時候還是分手的時候，就算是現在跪在地上求著複合的時候也是一樣的。

謝夢面對陳亦可都尚且如此，更不要說面對她的「假象情敵」沈麋了。

那麼面對謝夢編造的一些事情，小麋是信了還是沒信？

如果信了，那信了多少？

陳亦可有些不安地抿了抿唇，看向謝夢的眼神愈發不善，就算是謝夢又開始像以前那樣淚眼婆娑的，試圖讓她再一次心軟。

陳亦可扯了扯從始至終只被嚇得說了一句「有病吧」的熊億筱，這是想讓她出門解決的意思。

熊億筱也很自然乾脆地狐假虎威起來，直接用程家來施壓。

「你不是大孝女嗎，那就為了你的媽媽好好想想，是想讓她為剩不多的人生跟你一起繼續待在京都受苦受難，還是要離開京都，兩母女還能過得好一點。」

「你要知道，你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還只是開胃菜罷了。如果你再接著打擾陳陳或是小米的話…」

威脅的話語不必說全已經足夠讓謝夢臉色煞白。

謝夢起身瞪向熊億筱，「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