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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这么清汤寡水的吃了七个月?
王勤眉头紧了紧,不再说些什么了。
申正时分,左筵来了。
左家的模样大多清朗,可左筵的模样却有几分阴郁。不及三十的年纪,是左筝这辈里年纪最长的堂兄。曾在刑部呆了七八年,颇有些手段,却因为得罪了前后党被赋了闲,五六年都没动静。这次……左筝深知这位大堂兄的脾气,所以也不绕弯子了:“沈世女许了我一个东宫良位,妹妹想了两天,觉得族中最适合此位的莫过于大哥了。进东宫服侍,现在瞧来还是有风险的。大哥可愿一试?”
左筵性情乖戾,兼之父亲早逝,与族中兄弟都不大亲近,更否论女孩了。
去年后党伏诛,左筵的旧事总算是过了,也往吏部使了些手段,可却一直没有消息。今天左筝派人来找他,想想最近关于定南侯府与沈世雅的传闻,心里大半有了底。却没有想到,名额竟然只有一个?
一时没有接话,左筝也不故作神秘,直接坦言:“大哥比我年长,又经世情历练,对族中的情势自然比我清楚。这个位子是世女体恤妹妹我这个偏门嫂子,怕我在娘家不好说话才给的。名额只此一个。太子的名声,大哥这半年也应该听过不少。太子是个贤德的,却也是个严厉的。修身治家缺一不可。我进上去的人,绝不能在大节上出错,小事上出不得头。若坏了差事,便是断了妹妹的门路。大哥可要想好。”
这下左筵便再没有不明白的了。左筝从小便是个聪明的,她家上头的兄长不成器,下头的两个弟弟年纪又小。左右族兄里不是德性有亏的,就是碍了沈世雅的习好,不然便是还嫩着顶不了用。只有自己,又经过事,又不反沈世雅的骨头。当即起身揖手:“妹妹知遇之恩,为兄定不负托。”
当晚,左筝写了一封信派人送进了呈仪殿。
彼时,岑染正与叶锦天一道用晚膳,拆开信囊一看?递给了哥哥,叶锦天一瞧名字,左筵?曾任刑部令史?扭头看小林子:“叫他明天未时三刻进来说话。”
消息传回定南侯府,左筝立刻着了人去与左筵交待。左筵没有想到太子殿下办事这般爽快,虽是经过见事的也兴奋了半夜没睡。次日早早起来翻阅了一遍曾在刑部时的笔录,用过午膳后,便早早等在东宫回事处。里头早有风声传出来,都晓得太子殿下赏了左家一个位子,都猜是左笙还是左篷?却不想竟然是左筵?
叶锦天今日上午一直陪在父皇身边,接见四国来使。午宴过后,未时二刻回府。稍作休息,三刻传了左筵进东阳宫。见礼完毕,命其起来。上下扫扫这个‘亲戚’,二十九岁的年纪却有三十许人的沉稳,身形结硕,行动带风是个练家子。昨天连夜调出来的吏部单子,写得这人擅长刑狱口供,手段凌厉颇有几分戾名。只是到底不够油滑,惹了惹不起的人,一路空职。家中成员也简单,寡母、正妻,一个八岁的儿子。听世沉说,这人平常也没什么爱好,交友也不多,落职后更是孤僻。唯一惹人注意的就是甚孝,寡母身弱,常年在床前服侍。
“你既是嫂子介绍来的,也不必说那些虚的。自己说吧,东宫上下,喜欢哪里?”
左筵昨个到今已经想了成千上万遍了,太子出手两次,叶世沉是从二品太子少师,小林子升了正五品内监总管。落在自己这里……“臣觉得率更府很好。”率更府掌太子东宫刑罚之事!
“可率更令只有从四品。”原先这人在刑部做令史,已经是从四品上了。
“职位不在高低,有多大的本事戴多大的帽子。筝妹昨个已经提点过微臣了,进东宫后要小心奉事,绝不可给太子殿下落面子。微臣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
“很好!”叶锦天要的是就是这种知进退的人,尤其是挂着亲戚的衔进来的,益发不能要骄纵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