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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不多是一个大人了,他想。
邢千悯估计他们几人还没醒,准备在走廊上等他们,顺便透透气。走廊上还站着一个人,脸拉得老长,正跟楼下的小二隔着十万八千里地吵架呢。
“你信不信我掀了你这店?”大长脸高声叫道。
“有本事你就掀呐!我不仅信你能掀店,我还信你能炸屋顶呢,你就是个属爆竹的,一点就燃。”小二端着半盘子花生冲楼上骂道。
“小爷住你的店是给你脸,我再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要蹬鼻子往上上了?”长脸说罢气冲冲地回屋提剑去了。
邢千悯站在楼梯上冲小二尴尬一笑,小二顿时道:“这位客官,花生米送你了,反正有冤大头,不要白不要!”
“慢着!”长脸冲出屋来,一剑挑开了邢千悯手中的盘子,“老子花钱,倒给你做人情——你也不看看是什么东西,人家给你就接着,要是他给你□□你也敢接?”后半句是对着邢千悯说的。
盘子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邢千悯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表情,小二却先发怒了:“好好儿说话,动什么手!说谁下毒呢?你爱要不要,我还不伺候了呢!小店地方小,饮食不周,这位菩萨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长脸看出小二不会武功,于是同他真刀真枪地打了一架,连剑都没用,邢千悯被无辜牵扯进来,不知道是拉架好还是遁走好呢,楼上的房门忽的打开,许念面色铁青地招呼邢千悯道:“二郎你过来。”
虽然许念的脸色着实难看,但邢千悯还是如蒙大赦,他屁颠屁颠地跑到许念屋里,惊奇地发现际之师兄也在。
“怎么了?”邢千悯想,他没有犯过什么事儿,实在想不出怎么把他们气得这么严重。
“银票丢了。”他刚一坐下,听到这句话顿时又跳起来,甚至连屁股都没挨到板凳。
“怎……怎么回事?”邢千悯腾地站起身,“我回去看看!”不一会儿他便拎了一个小布包放在桌上:“我这里没丢东西……”
“你身上都是碎银。”许念道,“我和大师兄的银票全部不见了,总共加起来一千多两;碎银还有二十几两,倒是没被拿走。”
邢千悯敏感地打量着对面的两人,他还是决定不说话比较好。
“还有,我的吊坠也不见了。”许念接着说道。若不是见过她那个吊坠,际之估计会把它当成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偏偏那只是堆破铜烂铁扭成的奇形怪状,根本不值几个钱。
此刻听说了许念说的话,邢千悯自觉一切后果都是他造成的,沉浸在自责中不可自拔;际之难得没有说什么,反而露出了十分古怪的神色。
“二师兄呢?”许念问,“我去问问他丢没丢东西。”
“哎哎……”际之叫住她,犹豫道:“等会儿再去吧,让他多睡会儿。
☆、告别
外面的吵闹声终于惊动了隐之,隐之睡眼惺忪地走进来,见到的便是神色各异的几人。清早起来他的声音还是哑的,拿起茶壶灌了一杯半凉的水,才施施然问道:“怎么了这是?”
许念抢过他手里的茶壶:“咱们遭贼了,赶紧看看你的东西少没少!”
隐之愣了一瞬,惊讶道:“怎么会?都丢了什么东西?”
许念掰着手指头细数丢了的几样,际之抢先一步开口道:“银票和玉佩全都丢了,还有就是……”
“还有我的吊坠,”许念叹道,“那毛贼肯定把它当成银的偷走了,偷什么不好非偷那个,好歹也是我爹留给我的,到时候他发现卖不出去肯定随手一扔……”
说到这里,际之欲言又止,他望了隐之一眼,掩饰地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水堵住了自己的嘴。
“……好在我的腰牌没丢。”许念快速地念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