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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南風忍著那股不舒服的勁兒也沒功夫去管齊昭如何,只是他不舒服的時候總是沒什麼安全感,迷迷糊糊下伸手一個亂抓,便被齊昭抓住了手。
知道是齊昭抓住自己,段南風一陣噁心,只想將人甩開。
可此時的他根本沒有這個力氣,便是有那個心,他使出來的力氣看起來也像是在晃手跟齊昭撒嬌。
後來段南風就被齊昭抱著去了屋內的床上,齊昭的人又直接將最近的一個郎中給扛了過來。
說來也是巧,被扛過來的郎中剛好是給段南風看過病的那個,一進來見到齊昭拉著段南風一副親密的模樣。
郎中隨口說了一句:「不是說男人死了嗎?」
齊昭牽起段南風的手到嘴邊親一親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郎中,問了幾句才知道段南風先前說過這個孩子的另一個爹已經死了。
「你就那麼盼著我死?」齊昭牽著段南風的手不肯放,說著這話時還有幾分委屈。
「我這樣卑賤的人怎麼敢盼你死,我只盼著你滾回京城去,別再來攪亂我的生活了。」段南風的聲音聽著有些虛弱,但就算是虛弱也能聽出他對齊昭是有那麼幾分怨在的。
郎中見二人氣氛不對,也沒敢再多話,只幫段南風看了看之後說是動了胎氣。
等好不容易不那麼難受了,段南風又掙扎著要從齊昭懷裡出來。
可齊昭根本不打算放人,他只死死將段南風按在自己懷裡,剛想說什麼便被郎中喊住。
「這位公子,孕中不可大喜大悲,情緒波動太大都是不行的。我也不管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還是請你多注意一些。」郎中不可能勸段南風別想有的沒的,他只能在這個出現之後十分影響孕夫情緒的人身上下手。
「知道了,麻煩郎中先生了。」齊昭頷首,垂眸去看紅著眼瞪自己的段南風,嘆了口氣,「南風,我們有什麼帳等回去再算不行嗎?」
「不行,我不想回去當你的小玩意了。」段南風說著便覺得心裡頭委屈,當初自己好喜歡齊昭,以為齊昭也喜歡自己的時候高興壞了。
結果到頭來齊昭只當他是徐燕知的替身,甚至根本沒把他當個人,只是把他當做一個供自己賞玩的小玩意。
他不想那樣毫無尊嚴地活著,更不想像夢中的自己那般死去,所以他逃離了王府,逃離了京城。
誰曾想逃離之後竟然發現懷了孩子,懷了孩子不說還叫齊昭找著了。
找著了也就找著了,結果齊昭這個混蛋竟然還敢說得自己有多麼的深情。
段南風都要氣笑了,也許齊昭對他是有那麼幾分感情,但從前身居高位的齊昭根本就沒有把出身寒微的他放在眼裡,更別談什麼感情。
興許當時的齊昭還覺得自己施捨一點感情給他是天大的賞賜,他就該感恩戴德跪下來給齊昭當狗。
段南風越想越氣,氣得有些頭痛,騰出手來按了按額角只想往被子裡縮。
齊昭見他如此,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說多了惹段南風不高興反倒弄巧成拙。
待段南風睡下,齊昭出去見了郎中詳細問了情況,原本想著不如將段南風留在這兒的一點念頭直接被他掐滅在了剛冒出來這一會。
留在這裡若一個不小心,怕是連段南風都保不住。
這樣的小地方哪有什麼厲害的醫師,更別說這屋子沒納涼的冰,也沒有冬日要用的炭,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而且,段南風這兒瞧著不像是經常生火做飯的樣子,也沒個伺候的丫鬟小廝,平日裡也不知道吃的什麼。聽說懷孕之人連飲食都得好好注意,稍有不慎也是要影響到胎兒的。
影響胎兒倒也不打緊,若是傷著段南風才是要了齊昭的命。
齊昭越想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