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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去都去了,此時還說這些作甚?!」
她聲音有些大,外間張崇幾人站著,立即就聽見了,頓時驚得面面相覷。
傅昀也沒想到她這脾氣說來就來,當即愣在原處。
周韞冷笑一聲,覺得這男人真的賤骨頭,好聲好氣地同他說,他非要追根究底,如今啐他一句,他反倒是沒話了。
她不樂意伺候了,愣是推開人,下了榻,轉身就要朝外走。
傅昀難得被女子吼了聲,待回過神時,氣得臉色鐵青,拽住她:
「你去哪兒?」
周韞蹙著細眉,要將手抽出來:「不用你管!」
她氣急了,連敬語都忘了去,哪還記得之前怵他怵得要命。
裡面動靜大了,外間的人不敢耽擱,連忙掀開帘子進來,見到這幕,當即嚇得額頭冒出冷汗。
這是怎得了?
主子爺和側妃怎得還吵起來了?
剛欲勸上兩句,就見傅昀陰寒著臉:「滾出去!」
話中幾欲要掉了冰渣,冷得人渾身打顫,張崇等人當即要退出去。
周韞氣得直冒眼淚,她手腕處被攥得生疼,氣得口不擇言:
「傅昀,你混蛋!我剛嫁進來第一日,你就欺負我!」
話音甫落,砰得一聲,還沒退出的人跪了一地。
張崇欲哭無淚,這都什麼事啊!
這一聲脆響,終於叫周韞回神,她對上傅昀沉得幾乎發黑的臉色,身子嚇得澀澀一抖,怕極了,她什麼也顧不上,當即哭出聲:
「我不要在王府了,我要回周府!」
她抽抽噎噎地,美人眸中流著淚珠,不管不顧:「我要見姑姑,我不要伺候你了!」
傅昀被氣得額角青筋暴起,黑著臉朝張崇等人吼:「還不滾出去!」
不過須臾,所有人就退得一乾二淨,時秋和時春倒是不願,擔憂地看向周韞,卻被張崇使眼色叫人拉了出去。
周韞慣是個欺軟怕硬的,如今房間裡沒了人,她硬著脖子看向傅昀,卻是緊咬唇,不敢再多說話。
只不過,那淚珠子就和雨滴一樣,簌簌不停地從白皙賽雪的臉頰上滑落。
她知曉自己長得好,甚少有男子會對她冷臉相待。
傅昀被她氣笑了,可對上她那雙眸子,又的的確確說不出什麼狠話。
半晌,他冷聲說了句:
「鬧夠了?」
周韞身子在他手下發抖,卻嘴硬道:「又不是妾身想鬧的,妾身都說了沒事沒事,是爺三番兩次重提,叫妾身鬧心。」
理智回攏了,連帶著自稱和敬語也跟著記起來了。
傅昀忍了忍,沒忍住:
「本王去了一趟徐氏那,你就要鬧著回府?」
「妾身又不是不給爺去,可爺非要今日去?」
都鬧成這般了,周韞也不在乎多說上幾句:
「徐氏究竟有多寶貝,值得爺在今日打妾身的臉?」
傅昀一噎,經過剛剛那遭,她這般說話,也都能稱得上好聲好氣了,傅昀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她身子不好。」
周韞不信這話,冷笑:「妾身瞧她那身子骨,也不是第一日不好了,早不去請您,晚不去請您,非要今日去,安的什麼心思,妾身不信爺看不出來!」
眼前女子冷笑連連,傅昀說不出話來。
什麼心思,他當真不知曉?
他只能用了用力,將人拉回來,說出一句:「別再鬧了。」
周韞推他,推不動,哼哼唧唧地被他又拉進懷裡。
不然還能怎辦?
總不能真的大半夜鬧著回府,若真那般,明日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