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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春搖頭:「沒有,爺在鳴碎院待了半個時辰後,就回了前院。」
周韞稍點頭,遂後撇了撇嘴,心中道了聲可惜。
畢竟昨日事多,爺不去凝景苑尚可有話說,今日可不會再打洛秋時臉了。
夜色濃郁,樹影婆娑,一陣冷風吹過,竹葉輕輕晃動傳沙沙作響聲。
前院。
書房中只點一盞燭燈,光線淺暗,傅昀坐在案桌前,伏案不知在寫什麼。
張崇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進來。
他覷了眼桌上沒有熱氣的茶水,低了低頭,躬身回稟:「主子爺,查出了,錦和苑近日並無人靠近過綏合院。」
傅昀持筆的動作一頓,遂平淡地「嗯」了聲。
他眼皮子都未掀一下,撂筆而下,身子朝後靠去,半晌才捏起眉心:「香囊之事可有查出?」
張崇遲疑地搖頭。
綏合院靠近主院,每日經過的人甚是多,若想徹底查清,哪可能不驚動他人。
傅昀靠著椅背,他手指若有似無地敲在案桌上,沉寂的書房中發出悶悶的輕響聲。
張崇額頭都快生了冷汗,半晌,傅昀才開口:
「查鳴碎院和秋苑。」
周韞進府後,唯二有齟齬的就是徐氏和方氏二人。
張崇猛地低頭,秋苑不過是住了幾位侍妾,查就查罷了,但鳴碎院是徐良娣的院子,如今徐良娣有孕在身,爺竟還查?
他在心中將周側妃的位置朝上提了提。
伺候的人總要眼力勁,主子爺看重誰,你就得敬著誰。
張崇應下後,猶豫了會,說了一句話:
「主子爺,昨日辰時,劉良娣去過錦和苑。」
而他查出的結果中,裘芳園的人經過好幾次綏合院,但裘芳園若想去廚房,綏合院是必經之地,叫人一時之間分不清裘芳園是否有嫌疑。
傅昀稍頓,眸光微微一動。
他不是對周韞信任,只是依著周韞的性子,她沒必要費這般心思對付一個奴才。
後院由她管著,她想處置一個奴才,大可搬到明面上,不知幾許法子可叫旁人說不出話來。
隔了好半晌,傅昀搖了搖頭:
「此事先不用管,將香囊一事查出。」
張崇剛要退出去,他頓了頓:「那鈾兒一事?」
傅昀早已垂頭伏案,聞言,不過平淡一句:
「井邊路滑,有人失足再正常不過。」
若徐氏無孕,他可用徐氏給周韞洗清嫌疑,但如今徐氏有孕,一個奴才還不值當。
張崇訕訕,有片刻覺得寒意刺骨。
相處多年的枕邊人說舍就舍,往日爺對徐良娣的偏寵莫非皆是作假不成?
即使爺下了命令,說鈾兒是失足落井,但昨日那情形,誰會不猜測是徐良娣所為?
倒是周側妃,明明香囊牽扯到她,只因爺偏袒,就無一人會懷疑她。
張崇推門出去,抖了抖身子,才抖盡一身寒意而起的雞皮疙瘩。
小德子走近,臉色為難:
「公公,錢侍妾讓人送了湯水過來。」
張崇臉一沉,這錢氏莫不是胡鬧!
昨日爺沒在歇息在凝景苑,今日必會給洛側妃臉面,錢氏這是要截洛側妃的寵?
他頓了頓,不敢去觸爺的霉頭,想起什麼,又問了句:「錦和苑可有派人過來?」
小德子驚訝:「沒有,側妃從沒派人來過前院。」
張崇心中咂摸,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只叫人打發了錢氏去。
周韞猜得不錯,傅昀接連兩日都歇在了凝景苑。
不過叫周韞意外的是,期間,傅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