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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眨眨眼,「我手上扎著針,不能亂動。」
「你不是還有左手?」
「我……左手不熟練,灑到身上沒衣服換。」
容卿澤無奈地坐下來,準備餵他。
往日威風八面的周大總裁,就因為一個小小的低血糖,變得虛弱無比。
他靠在病床上,輕聲道:「你坐近一點,我頭暈。」
容卿澤見他面色確實很蒼白,便順從地坐到了病床上,但還是注意和周寒保持了一點距離。
「張嘴。」
周寒看了眼勺里的白粥,猶豫道:「燙不燙啊,你幫我吹吹。」
容卿澤:「……」
「不燙。」
周寒低頭湊過來,「不行,太燙了。」
容卿澤沒好氣道:「你都沒碰到。」
周寒也不尷尬,還笑,「可能是因為太燙了吧,我都感受到熱氣了。」
無奈之下,容卿澤只能勉為其難吹了兩下,十分敷衍。
但周寒很高興,「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白粥。」
容卿澤低頭看粥,假裝沒聽見。
周寒沒再說燙的問題,兩人一個餵一個喝,沒一會兒一小碗粥就見底了。
周寒的視線一直放在容卿澤臉上,連粥喝完了都沒發現。
「怎麼不餵了?」
「喝完了,其他的你左手可以吃。」
容卿澤起身準備出去叫醫生進來,順便透透氣,剛才周寒的視線如有實質,他壓力有點大。
周寒拉住他,然後按了身後的呼叫器。
「等醫生進來你再走好嗎?」
容卿澤只好又坐下了。
好在護士很快就進來了,給周寒換了一瓶藥,叮囑道:「右手別亂動,這瓶吊完就可以回去了。」
護士出去後,周寒放開手,笑道:「你回去吧,我這裡至少還要半小時,讓祁白留下就好了。」
容卿澤看了他一眼,「那你再吃點東西吧,我先走了。」
「好。」
回劇組的車上,容卿澤一直沒開口,路子瑜看了他一眼,試探道:「阿澤,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在想周總麼?」
容卿澤笑了一下,「你怎麼回事?」
路子瑜有點不好意思,「我承認我之前的確對周總很有意見,但是剛才祁白跟我說了一些事,我覺得周總對你是真心的。」
容卿澤表情認真了些,「什麼事?」
「周總今天不是故意不吃東西的,他昨天在劇組待著,積壓了很多工作,忙得沒時間吃飯。」
「為了來劇組陪你,他還把晚上的工作全都挪到了下午去。」
容卿澤眼神微變。
「我聽祁白說,周總已經把下周的行程空了出來,想陪你回去。」
下周是容卿澤母親的忌日。
容卿澤低頭,掩飾住眼裡一瞬間的脆弱。
原來周寒知道他最在意什麼。
而且也是真的在彌補。
路子瑜安安靜靜地開車,給容卿澤留出足夠的思考空間。
接下來幾天,周寒一有空就去劇組陪容卿澤,容卿澤拍戲的時侯他在旁邊看著,承擔了一部分路子瑜的工作。
路子瑜本來還戰戰兢兢的,後來就適應了,甚至學會了分配工作。
只要周寒在,那些幫著換衣服之類的工作他就都交給周寒去做了。
容卿澤無奈極了。
導演這兩天肉眼可見的拘謹起來,連罵人的詞都變得保守了。
今天也是一樣。
容卿澤轉場的時侯突然找不到下一場的戲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