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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心情很好:「讓他們亂吧,我們趁沒關城門的時候,先出城!」
戚映竹回頭,看那雜耍隊伍中撒錢幣的女郎,她驚疑:「那人,好生面熟。時雨,他們都是誰……」
時雨無所謂:「就是普通的雜耍人啊。只是步大哥混了進去。咱們『秦月夜』的人都在城外,沒有進城……閆騰風看得太厲害了,大家現在都很難混進京城。」
戚映竹吃驚,情不自禁地扭頭再次看那女郎——
誰?
步大哥麼?
那……隨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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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琢在端王府中靜等消息,一個衛士偷偷摸摸地過來,向他稟告今天早上阿四那裡發生的意外。唐琢一直讓人監視阿四的院落,阿四出府遲的時候,唐琢便坐不住了。
他冷笑:「宋凝思!」
他道:「把這個女人關起來!我們走——」
雖然只是納妾,但唐琢心中重視戚映竹,特意為今日穿了新郎服飾。可惜戚映竹仍要逃,他絕不會給她這般機會。阿四被女人耽誤,他也正要藉此敲打阿四。
唐琢領著衛士便要出去,他夫人在后蒼白著臉阻攔:「世子殿下,您只是納妾而已,何必要親自出府?您這樣,日後叫我在府上如何自處?」
唐琢看也不看,揚長而去,留世子夫人癱坐在地,以淚澆面。
唐琢領著一隊人出府,風風火火。世子夫人受不了這般屈辱,一咬牙,起身回頭往府中公爹養病的院中去。她哭哭啼啼地闖入端王的屋舍,跪在地上向端王告狀。
她沒有注意到,病中的端王與伺候他的端王妃,面色都不好。
端王哆嗦著:「逆、逆子!為了一個女人!」
端王妃握住他手,泣淚:「到底是我們兒子……」
端王無法忍受地閉目,世子妃哭泣聲讓人煩躁。他伏在床榻上一陣咳嗽,吼了句「閉嘴」後,頹然無比地招手喚人:「來人,去、去扶我進宮,本王要向陛下告御狀!」
端王妃顫聲:「夫君!」
端王咳嗽著:「老臣要面見聖上,老臣屢屢給這個逆子機會,他卻、卻……而今,他即將鑄下大錯,老臣不能讓他再錯下去了!老臣要求陛下,捉拿唐琢,捉拿那唆使琢兒害死我家大郎的『秦月夜』一眾人……琢兒是被人蒙蔽的,老臣要關著他,讓他閉門思過……
「但可惡的江湖門派!『秦月夜』這種作惡多端的門派,朝廷絕不能姑息!
「扶我起來!」
世子妃癱坐在地,茫然地看著婆婆扶公爹起來,公爹病得這麼重,卻要進宮面聖。公爹還說什麼她夫君害死誰,這都是怎麼回事……她是不是不應該向公爹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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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門尚且順利,時雨和戚映竹卻仍不敢休息。
戚映竹總是憂心忡忡:「雖然我們之前向端王伯伯遞了證據,暗示唐琢之禍。但唐琢畢竟是端王伯伯唯一活著的兒子了,端王伯伯未必捨得唐琢。我們要逃得越遠越好……」
時雨滿不在乎:「我都隨意的。」
他低頭:「我是不是從現在開始就能開殺戒了?」
戚映竹:「什麼?」
她愕然抬頭,一路抱著她的時雨停了步子,回過身。他二人看向身後追來的大批衛士,為首的人,正是一身新郎服侍的唐琢。時雨鬆開摟著戚映竹腰肢的手,他將背後背著的黑傘遞給戚映竹。
時雨仍輕鬆的:「央央,一會兒誰靠近你,你就打開這把傘。」
戚映竹突兀地接過黑傘,她緊張萬分地盯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人馬。
唐琢最先,戴著面具的「阿四」緊隨其後。唐琢看到了立在道前的時雨,也看到時雨身後身著素衫的抱傘女郎。唐琢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