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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上樹啊,上房檐啊……」
他又忽然聰明了,詫異低頭,眼睛刷一下清亮如星河:「你是讓我進屋麼?」
戚映竹頓兩頓,鬆手:「那你上樹吧……」
這話未說完,窗子一木框便被青年抓住。時雨毫不猶豫地一手撈她,一手撐住窗欄,輕輕一縱,他跳入窗內。青年手指在後一彈,窗子猛地關上,卻在「哐」一聲前被轉過身的時雨握住。
青年輕輕地將窗子閉上。
同一時間,門外燭火明耀一瞬,巡邏的衛士們提著燈籠走過。
戚映竹埋在時雨懷中,被他抱著,與他一同靠在門上。時雨氣息輕若沒有,心跳也極為平穩,他懷中抱她,側耳聽著屋外聲音。戚映竹則聽著他穩健的心跳,低頭,便是他窄實的腰部,修長有力的雙腿。
他這麼健康。
身體又這麼漂亮,肌理下暗藏力度,充滿成年男性的力道美。
戚映竹恍恍惚惚地想到還在落雁山上時,她與時雨不知多少次用這種方法,在成姆媽眼皮下背著成事。
戚映竹臉紅,心亂。
時雨低頭:「你心跳快了,你又病了麼?我進來之前,就聽說你病了。」
戚映竹忙從他懷裡退出,她背過身,低垂著眼,不敢多看他一眼。她心中亂糟糟,捂著自己心臟平復心情。時雨忽然伸手,拉住她手。戚映竹慌亂要躲,時雨一把將她抱起來。
時雨:「你沒穿鞋。」
戚映竹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裙下露出的赤足,她臉更紅,赤足給郎君看到的意義也帶著旖旎。她一時間不知如何好,時雨便抱著她,一步步往裡舍走。
她心慌意亂,貼著時雨的身、被時雨抱著,便想得更多,她不知道時雨在狡黠地想她往日總不讓他進她里舍,但他現在可以混進去——
央央現在應該忘了這事。
她忘了,他也不會主動提的。
誰不想跟央央親近呢?
然而時雨將戚映竹放到床上後,到底心虛,怕她想起來抬頭瞪他,呵斥他出去。時雨往後退,他一邊偷看戚映竹,一邊將自己背來的包袱在桌案上攤開。
他眼睛盯著她的腳,女郎腳背微弓,指甲粉紅……他眼神變得古怪,也開始覺得口渴。
戚映竹猛抬頭。
時雨便作出低頭整理自己一整包食物的樣子來,嘴裡嘀咕:「好多吃的……」
橘子、含桃、齊墩果、士多啤梨,還有金乳酥、貴妃紅、曼陀樣夾餅、甜雪八方寒食餅,甚至還有半隻燒雞。
全被他亂七八糟地混著。
他愛吃甜食與葷食,然而這些亂七八糟的水果與糕點中,他喜歡吃的那些,不如那些口味清淡的多。
床帳懸額處流蘇輕晃,錦茵蓉蕈上,戚映竹將雪足往裙後藏。她低頭坐著,聞到食物味兒,她抬頭看向時雨。時雨抓著那半隻燒雞:「你吃麼?」
戚映竹:「……」
她道:「這麼晚了,你讓我吃燒雞?還是涼的?」
時雨道:「沒有涼啊,我在京城裡買的……我餓了,你不吃我吃。」
但他吃了點燒雞,卻沒胃口。他腦中轉悠著她的雪足,嘟囔著「好渴」,他漫不經心地剝橘子吃了起來。
戚映竹低頭不敢多看時雨,她轉移話題:「時雨,唐琢派了很多人看我。想帶我出去,我們需要從長計議。如今,我不光自己被關,我還很擔心阿瑛和星垂的安危。我疑心阿瑛和星垂是不贊同養父養母的想法,或者他們姐弟發現了這個計劃,想報信卻被關了起來。你若有能力,能不能代我去看看阿瑛與星垂?他二人是否安全,或者能再告訴我一些什麼。」
時雨口中咀嚼甜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