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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覺得奇怪,他的本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盯著這個女人,慢吞吞:「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宋凝思說出他猜測的那個答案:「我當然知道,那是我的兒子。」
阿四冷笑一聲:「原來如此。」
他卸下刀劍要入座,想慢條斯理地和她盤一盤這事,她和柏知節的兒子,憑什麼要他看顧?他以前也覺得奇怪,她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回來,而今——
阿四看著一桌菜,微妙一笑:「菜里全是毒吧?」
宋凝思淡漠地看著他,她忽然伸手夾菜,一筷子入嘴,將飯菜吞咽。阿四看得愕然,宋凝思低著頭鼓腮嚼踩,卻是慢慢的,她眼淚落了下去,一滴又一滴。
她強忍著自己的情緒。
她卻像忍不住一般,抬頭看他:「我兒子的生父,是你!」
阿四大腦轟然空白。
宋凝思一邊笑,一邊落淚:「他一個三歲的孩子,被你關在小黑屋中,快要逼瘋了。我找到他時,他不會說話不會哭,只會躲。好不容易敢說話了,他開口就叫『我害怕』『我們回家好不好』『阿母你不是說阿父很厲害麼,為什麼他不幫我打壞人』。我要如何告訴他,是他的親身父親,送他關禁閉的?」
宋凝思盯著阿四:「親自對付自己的兒子,是不是特別……爽?」
阿四猛地站起,他伸手一把掐住這個女人的脖頸。他冷聲:「你在騙我!你騙我保護你和柏知節的兒子,你在利用我!」
宋凝思氣息微弱說不出話,她抬著臉,燭火暈黃,她眼中一滴滴地落淚。她不說話,這般噙著淚的眼神,讓阿四覺得、覺得……
阿四如同被燙到一般,驀地縮回手。
他僵立原地,想和她說什麼,但他轉身就重新入了黑夜,門帘砰然一聲巨響。宋凝思咳嗽著伏在桌上,聽到他在院中和一個不長眼的攔路衛士的罵聲。
宋凝思捂著臉哭泣起來,然而她又冷笑——
她會報仇。
唐琢,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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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敦煌這邊,戚映竹與時雨卻是溫馨。然而可惜,時雨吞吞吐吐地告訴戚映竹,他要遠行執行一個任務。
戚映竹微愣,時雨冒出一句:「不是殺人任務。」
戚映竹怔怔看他。
時雨突然把一旁的葉行扯過來,將看戲的小男童往戚映竹懷裡一塞。他低頭:「我兩三個月就回來了……你不信的話,小行給你當人質。」
葉行:「……?」
戚映竹噗嗤一笑,莞爾:「好吧,那……你真的不是要去殺人麼?我們……能通信麼?」
時雨見她沒有露出愁緒,便拍胸保證:「可以寫信的。我是保護人,不是殺人。」
戚映竹不吝嗇誇獎:「時雨真的像個江湖少俠了。」
葉行:「……?」
——所以他真的被師父送出去,當討好女郎的人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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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執行任務時,收到戚映竹的信。
她信中拽文,雖然已經寫得很直白了,卻仍讓時雨半蒙半猜。她寫什麼:
「春日萌芽,綠竹昂然。夢中見世間萬景更迭,便想那春光何必撩人。
若與君相見,胭脂花鈿,方才相得益彰。若有君掛念,心中思慕,方才片片成真。」
時雨大約看懂了她在用很直白的話表情,他心裡偷笑,也想回一封信。時雨拿起紙筆,便愣住了。他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是落到筆上,他大腦空白,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寫東西總是一件很文雅的事兒,當時雨想學著文雅時,他腹中墨水,讓他不知如何下筆。
思來想去,半月之後,戚映竹只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