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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如今的沙耶異常安靜。
她還是那副看著讓人生理不適的模樣,不管是肉色的滑膩觸手,觸手內側撕裂開轉動著的眼睛,還有盤亘著的肉塊里大大小小嵌入了利齒的開口,大部分纏繞成團縮在箱子裡。
唯一的變動似乎就是她能從箱子裡無視體積限制自由進出。
在硝子的注視中,纏繞著的觸手突然刺往一個方向——
接著是一聲輕笑。
「伏黑甚爾還對你說我瘋了,我看不一定。」門口傳來一個聲音,那個人頗為不客氣道,「清晨對著這玩意兒問伏黑甚爾去哪裡了,是被吞了當養料了嗎?」
是五條悟。
硝子側頭看過去,房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打開的,戴著黑色眼罩的男人倚靠在門框上,正笑著看著自己。
「你對他真的有很大的意見。」硝子客觀陳述,「你來找我幹什麼?」
五條悟走進房間,腳尖順便把門帶上。他走進,粗壯的觸手擋在他和家入硝子之間。
「你昨天補充的那句話,我覺得有點意思,所以來問問你。」
「哪一句?」
「那不是夏油傑,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家入硝子拍拍觸手,示意沙耶先回到箱子裡。接著他撐著膝蓋試圖站起來,視野變暗的瞬間,眩暈感依舊籠罩了上來。
「……」硝子聞到了很淡的甜味,他朝扶住他隔壁的五條客氣地道一聲謝,然後反過來問了他另外一件事,「如果夏油傑沒有死的情況下,有一天,你,夏油,還有家入硝子——你的那個校醫同學。」
「你們三個同時站在一塊墓碑前面,說著一些被其他人聽見會當作詛咒師處理的話,你覺得會是基於什麼情況?」
五條悟「嚯」了一聲,說:「夏油傑已經是詛咒師了。」
「對,即使是這樣,你們依舊因為某個原因站在一起了。」硝子按著肚子看他,「也沒更多的選項了吧。」
五條悟刻在臉上的笑淺了不少。
他話里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家入硝子自稱是其他世界來的,把他很有可能知道的不止那麼一點。
同樣,他對大概方向的把控沒什麼問題,所以他提防著的事情自己稍微注意一點也沒錯。
而他們三個在鬧掰之後還能有的交集無非也就是那麼幾個人。
五條悟轉過頭,眼罩遮住了他的眼睛,但被注視著的感覺依舊可以清晰地傳遞給硝子,他看著自己,雖然在笑,聲音卻沒什麼溫度。
「我會查出來的。」他說,「雖然之前就有聽說那群老橘子對咒骸很感興趣——你怎麼和伏黑甚爾搞在一起的?」
五條悟的問題就跟他這個人性格一樣捉摸不定,上一秒還在說咒術總監部那群雜碎,後一秒又跳回到了他一直看著很不爽的伏黑甚爾。
有仇也就這樣了吧?
硝子坦然回答:「他救了我幾次。」
「哈哈哈你們可真有意思。」五條悟大笑了幾聲,他直接拒絕將伏黑甚爾這個名字和救這個字眼聯繫在一起,帶著惡意問,「是救了你還是睡了你?」
「差不多。」硝子淡淡地說,「這麼說起來我還挺賺的。」
「我想了一下,按照你現在的性格來看,其實你沒比硝子好到哪裡去,不如說是更糟糕了。但是你其實又還沒經歷很多之後的事。」
「就那幾件事,為什麼要說得像很嚴重,天都快塌了一樣?」硝子皺起眉,覺得自己再不吃飯可能就要干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了,他想起來什麼,問面前的人,「你帶糖了嗎?」
「那種甜到膩的巧克力也可以。」
雖說很不情願,五條悟還是從兜里掏出了幾顆糖:「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