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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對我道歉嗎?」家入硝子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被按在身下的男人試圖斂下脖子說些什麼,但喉嚨被遏制,能發出的只是一些含糊不清的,快要咽氣般的小聲嘶鳴。
硝子稍微卸下一點力道,在伏黑甚爾反射向上呼氣的時候重新掐攏,並且用可以直接捏斷人頸椎的力氣把他的頭摁進枕頭裡——這是作為咒術師的家入硝子無論如何也達不到的力度。
床頭髮出一聲悶響。
硝子俯下腰,在與手下力道截然相反的輕柔語氣中貼近他的嘴角。
他是真的很喜歡這道疤,包括疤痕帶來的已經成型的,稍微粗糲的觸感。
是平整人生中永遠充斥著血氣的勃勃生機。
「我絕對不會去看你的「未來」。」他承諾,「所以,你也絕對不要對我道歉。可以做到吧,甚爾?」
伏黑甚爾從來不是體貼的人,他似乎從小就無師自通如何在糟糕的環境下讓自己好過,即使在現在他也只是覺得好笑。
瞧這個小瘋子是誰呢。
然而真正發瘋的也不止一個。
窒息中,伏黑甚爾張了張嘴,喉嚨發不出聲音,唇形倒是可以清晰的讀出他打算說的話。
家入硝子讀懂了這句話的意思,他鬆開手,向下坐了點,手順著腹肌向下探去。
「缺氧狀態下的神經介質相互影響,對吧。」硝子感受到身下人大腿肌肉繃緊,呼吸也變得粗重,「其實我以為你會生氣呢,甚爾。」
伏黑甚爾覺得嘴裡似乎有血腥味,不知道是從嗓子眼冒出來的還是之前被咬破的舌頭還沒恢復。
即使硬著,甚爾的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看了硝子片刻後,反問他:「所以你現在需要去浴室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嗎?」
「不用。」硝子把睡衣脫掉,對方的體溫逐漸升高,碾著彼此的那東西的觸感也越來越明顯,他垂眸清了清嗓子,「我之前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吧。」
「放心。」伏黑甚爾瞥了他一眼,「我不會道歉。」
他笑:「絕對不會。」
衛宮士郎敏銳的察覺到氣氛很微妙。
與中午相比,現在坐在桌對面的兩個人都不太對勁。
這具體表現在伏黑甚爾先生脖子上青紫到幾乎發黑的手印,和家入硝子先生一直走神,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很好懂,從某種方面來說又很難懂。
於是士郎很機敏地以洗碗和休息為理由,離開了兩個人的視線。
這種觀察與被觀察者的立場調換讓家入硝子覺得有些神奇。
「衛宮士郎為什麼躲著我?」硝子感嘆,「他完全沒有「派遣員」的自覺啊,埃爾梅羅二世很不得把我拴在眼皮子底下……時鐘塔到底想幹嘛?」
「你要是在他睡覺的時候去掐他的脖子,他會跑得更快。」
「我不是道歉了嗎?」硝子義正詞嚴,「你也沒什麼意見,請不要事後翻舊帳。」
說起這個硝子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尤其是在他稍微清醒之後。
按照「看見」的,不論是說著反正你都快死了那還不如死這裡的「家入硝子」,還是說著對不起的「伏黑甚爾」……
都不太真實。
硝子清楚自己的性格,也算是稍微了解伏黑甚爾的性格,他們兩個都不像是那種人。
伏黑甚爾無論如何也會死的話,那就死掉好了,硝子不會去挽留。
家入硝子無論如何會被殺的話,那就殺掉好了,甚爾不會去道歉。
所以硝子醒了之後下意識用稍微有些粗暴的方式先確定下來,不管那個未來是不是一定會抵達,他絕對不會去看伏黑甚爾的未來。
這是前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