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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個簡易版的虛數空間,可以讓你試試使用咒術之後被「清除」的感覺。」
五條悟環胸站在一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冷笑道:「直接讓我去挨打?」
「別怕啊。」甚爾說,「裡面小怪物不會殺了你的,真有什麼問題它會立刻把你扔出來。」
五條悟一向不討厭各類嘗試,更何況這看起來其實是一件穩賺不賠的事。
壓制住無下限之後對自我的挖掘,和生死之間可能產生的頓悟。
接著是把家入硝子找回來。
找回來之後,他肯定要搖著這個人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說,你看,還不是得靠我。
然後還得狠狠的敲詐一番,再讓他說清楚,朋友和炮友哪個更重要。
當著那個混蛋的面說!
這樣想著,五條悟將臉上墨鏡摘掉,也不看伏黑甚爾,直接跳進了箱子裡。
……
三天後,渾身上下充斥著人外感的青年從箱子裡飄了出來。
他頭髮和身上都被血浸透,眼睛卻亮得出奇。
伏黑甚爾盤腿坐在邊上,手撐著下巴,頗為新奇。
如果說五條悟自小就給他十足的,來自咒術界的非人感,那現在這種感覺幾乎到了頂峰。
六眼慢悠悠地晃過一圈,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停住。
「現在即使有硝子給你治療我也有信心直接殺了你哦,伏黑。」
伏黑甚爾站起來,從兜里摸出煙給自己點上,不痛不癢道:「你這傢伙還真的是貨真價實的天才啊,怪噁心的。」
五條沒覺得生氣,噙著笑準備給他一拳試試,手機突然響起來。
他一愣,摸出手機接通,耐心聽了會兒,然後十分平靜地說:「對不起啊,傑,我一直沒在服務區,手機沒響。」
「過兩三天吧,大概。」
「……誒,你怎麼知道的……是因為硝子沒錯啦。」
「沒問題~你以為是在跟誰說話呢。」
掛掉電話後五條悟抹了把頭髮,已經有些凝固的血漬將他額發向後粘,露出了白淨的額頭,不知什麼時候,上面出現了看起來還很新的疤痕。
他摸到了,露出了有些厭煩的表情,接著重新將疤痕的外皮組織撕開。
血向下淌,反轉術式開始運作,這一次的癒合比之前的完成度要高許多,等傷口平整,額頭已經沒有任何疤的痕跡,光潔如初。
伏黑甚爾看著已經有些瘋的咒術師在那裡用孩童般的喜怒整飭自己的身體,沒打算阻止。
甚爾把咒靈吐出來,繞在肩上,垂頭的時候綠色的眼浸在暗色中。
瘋點不也挺好的,咒術師和魔術師,真要算起來的話其實兩撥人腦子都挺不正常。
這麼說家入硝子算是以毒攻毒了吧。
伏黑甚爾又想起陷入反轉衝動時期的硝子,突然笑出來。
「你笑什麼?」五條歪著頭看他。
「沒什麼。」甚爾說,「該走了。」
「——該走了。」荒耶宗蓮說。
他僅存的半個殘缺身體從無數管道和插管中銜接而出,隱匿在陰影中的漆黑眼珠凝視著面無表情的青年。
青年垂著眼,睫翼擋住了眼底非人的金色,和之前的所有試驗體相比,他身上活人的氣息反而更淡。
畢竟在所有複製品被毀之後,所有的記憶,或者說經驗都回溯至本體的大腦里。
魔術師荒耶宗蓮只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加重了每一次死亡的暗示。
就像巴甫洛夫的狗,聽到鈴聲身體迅速的得到反饋。家入硝子的身體也牢牢的記住了一些東西——
被扼住喉嚨後窒息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