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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尖嘴猴腮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他馬上反應過來說，&ldo;莫非這位黑白頭髮的俠客也是從茶攤小路而來？&rdo;

&ldo;正是。&rdo;俠客說話很簡單。

&ldo;看來被騙的不光是我，至少現在有四個了。&rdo;尖嘴猴腮若有所思。

&ldo;四個？&rdo;三長老愣了一下。

&ldo;外面還躺著一個，你們不知道嗎？&rdo;尖嘴猴腮又是一愣。

那位看上去年屆不惑的俠客上前一步，質疑道：&ldo;我去看看。&rdo;

&ldo;想跑？沒那麼容易。&rdo;三長老一把揪住他，&ldo;我來的時候，這黑白腦袋的廝已經在這裡了，誰知道你是什麼鳥人。&rdo;

黑白頭髮的俠客伸手捏住三長老的手腕，冷冷地說了一句：&ldo;鬆手！&rdo;

那大光頭的臉上頓時變了顏色，似乎渾身都動彈不得。

正在這時，大殿裡的側房一扇小門吱嘎一聲打開，一個白嫩的書生捧著一隻黑色的漆盒走了進來，這三人互成克制之勢，誰也不敢擅動，眼睜睜看著書生將漆盒擺在大殿正中的桌子上，又轉身退回到小門裡，將小門關上。

俠客率先鬆手，他徑直走向那漆盒，三長老與尖嘴猴腮前後快步趕上，三人圍攏在桌子的周圍，將那漆盒蓋打開‐‐

裡面是一隻青花瓷碗，這碗寬約有半尺2，碗口寬而碗底窄，斜腹，周身畫有十八個小巧的人形，這十八人手挽手繞滿一圈，碗的外壁與內壁，每一個人形都恰好重疊在一起，組成一個完整的人身，碗底布滿一池盛開的荷花；整個碗細細看去，碗壁上布滿了細細的秘紋，但這秘紋與宋代哥窯在釉面上的自然開裂不同，仿佛整個碗被狠狠地摔個粉碎，又重新粘黏在一起似的。

第12節

（六）

&ldo;這……&rdo;三長老撓撓自己的大光頭，&ldo;這可就是那傳說中的血精碗？&rdo;

&ldo;是與不是，一試便知。&rdo;黑白頭髮的俠客用餘光掃了一眼面前的光頭與尖嘴猴腮。

尖嘴猴腮的目光正好與俠客的餘光相碰，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ldo;怎麼試？&rdo;三長老好奇地問。

俠客伸手，抓住三長老的右手，掰開他的食指，朝漆盒裡的碗邊靠上去；大光頭愣愣地看著自己被人擺布，直到手指觸碰到碗邊上，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一種清清涼涼的感覺倏地從手指傳向心窩，渾身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ldo;什麼感覺？&rdo;俠客斜著眼睛問他。

&ldo;額……&rdo;三長老瞪了瞪眼珠子，手指依然按在碗邊上，&ldo;舒……舒坦。&rdo;

此時，尖嘴猴腮驚愕地發現，漆盒中的這隻本來通體青色的青花碗，竟在三長老手指觸碰的地方，漸漸地泛出紅色，那紅色沿著周圍的細紋不斷地發散，十八個小人中最近的一個，已經有一半的身子變成紅色。

三長老也看見這一幕，他猛地感覺自己心口發悶，心臟跳得越來越快，趕緊想將手抽出來，可那隻手被俠客死死地摁住，他不禁大呼：&ldo;你……&rdo;

&ldo;我退出。&rdo;俠客還沒搭腔，倒是尖嘴猴腮先說話了。

&ldo;呵呵，想跑？&rdo;俠客的手捏住三長老的手指，眼睛同時斜向尖嘴猴腮的中年人。

尖嘴猴腮面向著他們，朝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