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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怪白微,他的確餓了,七個鐘頭沒攝入任何東西,甚至還放了一次「血」。
此外,封尋講話比較多,白微一邊聽一邊吃,不知不覺也就吃得多了一些,而且有幾次差點被噎著。倒不是因為吃得太急,而是因為封尋所說的話。
事實上,當封尋說自己有一份作為「牛郎」的兼職時,白微簡直把先前吃下去的東西全都噴出來。
一度懷疑這是自己聽錯,或者是對方在開玩笑,但是封尋告訴他,他沒有聽錯,這也不是玩笑。
「為什麼?」
白微不得不困惑。像封尋這樣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優等生,背地裡卻在做那種工作,實在是匪夷所思。
「打工,當然是為賺錢。」封尋坦然地說。面帶淺笑的臉,由始至終沒有流露過絲毫羞愧。
「賺錢的方式也不只有這一種。」白微還是不明白。以封尋的頭腦,不可能找不到別的兼職。
「但是沒有哪一種賺錢比這更多,也更輕鬆。」
封尋說:「其它的能夠比這賺錢多的事,要嘛違法,要嘛就是要全職。」
白微沉默了一會兒,問:「你很缺錢嗎?」明明每年都拿一等獎學金,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額。
「不缺。」封尋答道:「只不過需要多些存款。」
「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備用。」
「備用?」
「嗯。」封尋若有所寓地笑了笑,顯然不準備明說要拿那些錢做什麼用。
白微也沒有追根究柢的習慣,不過,還是沒有忍住另一個從心底湧上來的疑問。
「不可以向家人尋求幫助?」他說。
「不可以。」封尋搖搖頭。
「怎麼會?」白微不解。如果那筆錢確實有什麼很重要的用途,家人提供一些幫助也是理所當然。
「就是不可以。」封尋再度以笑帶過。
白微越來越弄不懂他,到底是想說還是不想說?既然說了,為什麼又要遮遮掩掩?
不過,從一開始他就是完全可以什麼都不說的。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白微問。
雖然是三年多的同學,但也是直到今天才真正接觸,白微不認為自己和對方有熟悉到什麼程度。像這種私人秘密,不應該是他需要知道的。
「沒什麼,只是不想瞞著你。」封尋若無其事地說。
白微又一次被弄胡塗了,但這次他不想再問。反正他不覺得有必要了解對方太多,胡塗著胡塗著也就習慣了。
之後桌邊安靜了一陣子。直到封尋的聲音再次響起:「並不是以交換秘密為目的,不過,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白微抬起眼帘,視線從食物上轉移到封尋臉上。
封尋如常地微笑著,說:「你是gay吧?」
白微一愣,幾乎是立刻就反問回去:「你說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封尋字字清晰地說。
白微一時無語,隨即轉念想到:「既然是gay,為什麼會做牛郎?」
「沒人規定gay就不可以做牛郎,除非那個人對著女人無法勃起,連幻想一下也不會。」
封尋低笑:「b我是絕對不會做,危險性太高。而且面對一個醜男,比面對一百個醜女更可怕。多來幾次,我會生理功能障礙,從此連男人也『愛』不了。」
「……」白微聽得好笑,但是轉念想到剛剛被問的事,又笑不出來。
「所以呢?」
他皺眉,臉色沉了下來:「就算你是,怎麼能說明我也是?」
「的確,中午你我之間發生的事,並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