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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个比自己小了许多的少年,却怎样也没办法讲出来。
现实的对立,过往的纠纷,成就了这一世的孽缘。
“没有事了的话,我走了。”糜阳的指甲在铁门把上,已经刮得麻木起来。
“那孩子不是我的。”
他的脚停住,门外泄进一丝光来,照在糜阳半边脸上。他侧过脸来,就看见光阴在面上的侵蚀,原来他也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般明媚,原来他也已经敌不过岁月的侵蚀。现下他就站在那里,先是不可置信,接着又狠狠地咬了没有血色的下唇,“这招对我,已经没有用了。我不会再信你,任由你一次一次地欺骗我。”
“我没有骗你,”叶辛闭上眼,“我出血太多了,也许……很快就再也没有办法同你讲话。那孩子确实不是我的,她是姚远前妻的。”
“你与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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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爱过他,也没有想过与他在一起。这么说吧,”叶辛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每当我看见他,就会不自觉地想起你,想起那一年在糜家发生的所有事情。这让我痛苦,也让我一直无法逃离负罪感,我不想这样的感觉伴随我一辈子,所以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虽然不愿意承认,糜阳却还是被叶辛的话打动了,她也一直如自己惦记着她一般地惦记着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曾忘记那一年的所有记忆。
“我说过了,我快死了。”她睁开眼,直直的看向糜阳,“你能原谅我吗?”
眉头一跳。
这感觉太熟悉了,从五年前的离开到前日里的欺骗,她越是无辜的看着自己,就越是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诡计。糜阳觉得蹊跷,但叶辛腹前的血,根本不像是在做戏。她的伤口若大,很快便会感染,到时候没有足够的药品和医疗设备,她必死无疑。再者看她已不如五年前的身体,倘若是真的……
不待糜阳有动作,糜章筠已经试探着过去掀了叶辛小腹前的衣服。有些血已经同衣服粘连在一起,撕开时叶辛双唇微启,发出低低的呻吟。那些木渣还未取出,伤口红肿,显然已经发炎。糜章筠看得想吐,便又立刻用衣服覆上,然后伸着沾了血的手去触探她的前额。
“咦,她发烧了。”糜章筠连忙从方才糜阳拿来的食物里找出水,打湿自己的衣服给叶辛擦着发烫的额头,“你还站着干什么,真要看她死了才甘心吗?!”
叶辛推开她的手,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了出来,“你仍旧不肯原谅我吧,我能料到的……只是芒妮,就拜托给你了,一定要将她带出去。”
糜阳不疑有他,立即上前准备将叶辛背起,“我不会带她走,你也不许死,要带你自己带出去,我不会……”
这话就说了半句,剩下的,被死寂的环境吞噬个干净。
自己的咽喉,被一只带血的手锁住,他的肩头一片湿润,是带着温度的眼泪。此刻那些眼泪,越来越多,嘀嗒在他的脖间,锁骨上,粘腻的让人烦躁。
原来如此,他仍旧着了道。不管命令了多少次死心,不管被她多少次伤了心,最终都还是会回到起点,被她蛊惑。
“对不起。”叶辛哽咽着说了出口,“对不起,我必须把孩子救出去,姚远曾经为了救我,连他妻子生产也无法在她身边,芒妮从小没了妈妈,都是我的责任。我不能再辜负他们,你要恨的话,就恨我好了,你姑姑她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你的伤口……”糜章筠遭遇这一突变,惊讶得想起刚才那片血肉模糊,那伤口并不是装的啊。
“我自己又将痂揭开,若不是这样,糜阳这般恨我入骨,又怎会再信。”叶辛稍一迟疑,用膝头顶着糜阳的关节,迅速拿皮带将他双手制住。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她小腹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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