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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辭似笑非笑的望著認真的蕭淵,隨後忍不住笑了出來:「哎我說蕭二公子,你突然這麼多愁善感的,有點奇怪啊。」
蕭淵斂了神色,別過臉:「才不是,趕緊歇息吧,明日,還有仗要打。」
顧君辭含笑看著蕭淵起身走向他的床鋪,因著戰時,總兵府的房舍緊張,故而這睡覺的地方能擠則擠,謝綏雲與許雁卿跟著自己的父親,這蕭淵也就跟顧君辭睡一間屋子了。
兩個人的床分別置在兩邊,蕭淵直直的躺在床上,只是偶爾側首望著另一邊的顧君辭,聽著屋外雀鳥鳴叫的聲音,心口總覺得被異樣的情緒多填堵著,密密匝匝的,一直鬆快不了。
「顧兄。」蕭淵輕喚。
回應他的則是顧君辭軟軟糯糯的悶哼,分明已經睡熟了,可在聽見蕭淵喚他時,他還能應答。
蕭淵不自覺的笑了笑,喃喃道:「其實……我幼年時,便見過你。」
顧君辭沒能聽見他的喃喃,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著,蕭淵直勾勾的望著他的背影,似發誓般鄭重其事道:
「即便回不去也別怕,你還有我,我會護你。」
…………
誠如蕭淵所言,這戎狄的大元帥撤兵回營後便反應了過來那是設的疑兵計。
所謂臨陽王的援兵,不過都是虛張聲勢,只是因為當時謝綏雲那兇悍的一刀,讓他們幾乎沒有回過神來,這才上了當。
等著回過神來時,戎狄的兵馬已經休整好了,趁著天色微亮,便再次集結兵馬在城下,來勢洶洶,勢必要在今日破城而入,進軍中原了。
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氣勢高漲的士兵魚貫而出在城下列隊,吶喊聲中,兩位少年手中握著稱手的兵器,跨馬而出。
戎狄的那位叫陣將軍根本不曾將這兩位少年放在眼裡,眼中儘是輕蔑:「怎麼,這臨陽王手底下是沒人了麼?竟然叫兩個人乳臭未乾的娃娃出來應戰,實在的丟人啊。」
顧君辭跨馬上前,盔瓔隨風飄動著,他橫了手中的那把偃月刀,掂了掂以後才道:
「用別的將軍那是殺雞用牛刀,浪費。」
那位將軍被他激得握緊了手中的銅錘,很快他又冷靜下來:「娃娃,既然臨陽王來了,為何這城頭不見臨陽王觀戰,反而還是昨日的那位手下敗將。」
顧君辭回首望向城樓,靖邊侯與許雁卿此刻正在城頭焦急的觀望著,顧君辭輕笑:
「昨日你們車輪戰,靖邊侯絲毫不輸,你哪來的臉說人家是手下敗將,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顧君辭沒有給他再答話的機會,旋即便勒了韁繩,提刀便沖了過去。
豈料這人比昨日那人還差勁,他手裡的銅錘還未提起來,顧君辭手中的偃月刀便已經抬起落下,隨著一聲吼,刀鋒砍進脖頸中,霎時間鮮血噴涌而出,那人立時倒地,不再動彈。
見血過後的顧君辭不再是那個笑容明媚的少年郎,他眸中含著血色,手中的偃月刀還在滴著血,勒住韁繩,聽著身後士兵助威似得高喊,顧君辭高舉了手中的偃月刀,衝著戎狄軍陣中喊道:
「我乃臨陽王麾下十三太保!還有誰敢出戰!」
這是顧君辭跟蕭淵商議好的,既然是將疑兵計用到底,那麼臨陽王前來增援的話,必然會有他麾下的大將前來迎敵。
所以他與蕭淵商議過,臨陽王麾下有十二太保,各個皆是能征善戰的將軍,其他人他不好冒充,所以就編了個十三太保的名頭,這一聲喊出來,戎狄的軍陣中竟然無人敢應戰。
有了蕭淵與顧君辭在陣前輪番應敵,隨後皇帝與丞相他們也都走上城樓,看著陣前顧君辭對敵時那瀟灑利落的身姿。
謝綏雲朝著皇帝行禮道:「陛下,顧君辭悍勇無敵,是我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