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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瑤當時笑容就掛不住了。
雲棠接過那盒燙手山芋一樣的糕點,待顧家公子走遠,雲瑤看著她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ldo;倒是我小瞧你了,不過一面之緣,就能讓顧公子主動送你糕點,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rdo;
顧少安是顯國公府大房嫡次子,她一個侯府庶女如何攀得上?
哪怕攀上也是做妾,更何況雲棠並沒有那種心思,韓氏不喜她,她的婚事又被韓氏拿捏在手中,她不會蠢到去勾引雲瑤的心上人。
但云瑤又怎麼聽得進去她的解釋?
雲瑤哭著將茶樓里的事說給韓氏聽,她將雲棠描述成一個不知廉恥勾引顧少安的狐媚子,韓氏最是心疼這個女兒,哪怕知道她說得有九分假,只要有一分真,韓氏就有理由去責罰雲棠。
雲棠被罰跪祠堂三日。
祠堂陰冷,這幾日尤甚,每到晚上風聲呼嘯震得窗欞啪啪作響,祠堂地板冷硬,寒風時不時灌進她袖中,她只能縮在唯一一張蒲團上抱緊自己取暖,冷得無法入睡。
雲棠硬生生在祠堂捱了三日,冷得牙齒打顫,心裡反倒有些怨顧少安的靠近。
若不是他,也不會生出這麼多是非。
&ldo;雲棠不敢心生妄念,&rdo;雲棠收回所有心緒,打起精神應對韓氏的發問,&ldo;日後定會更加謹言慎行,不再隨意出府,不給夫人和長姐添麻煩。&rdo;
不出府自然遇不到顧少安,也無法勾引顧少安。
雲棠是在表明和顧少安劃清關係的決心。
韓氏眼底輕蔑,她淡淡應了一聲:&ldo;明白就好,你久在平州生活,不懂京城的規矩沒關係,但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更要明白自己依靠的是誰。攀高枝容易,但登高易跌重,大家族中女眷眾多,若是想要拿捏誰的性命,也是很容易的。&rdo;
韓氏的意思很清楚,像顧少安這樣的權貴子弟,不說他身邊伺候的人,單說他將來要娶的夫人,絕不可能是一個庶女。
雲棠就算有那個本事跨進顧府,到時候性命也得任由主母拿捏。
雲棠不會也不願過那樣的生活,若是那般,不過是從一個侯府跨進一個國公府,她的處境卻是不變的,仍是受人挾制,萬般做不得自己的主。
&ldo;雲棠定會將夫人的話牢記心中,一刻不敢忘。&rdo;
雲棠其實有些撐不住了,許是這三日受了風寒,她現在身子難受得很,但在韓氏面前,她只能努力穩住身形,掐住掌心讓自己清醒些‐‐她若現在暈了,說不得韓氏還要以為她在裝可憐,又會牽連出更多不滿。
韓氏又讓她站了一會兒,敲打幾番,終於揮手讓她離開。
雲棠轉身時微有些踉蹌,好在她還能穩得住,強做鎮定走出去。
韓氏眼見著人走遠了,隔著花窗還能看到少女婀娜的背影,她忍不住低啐一聲:&ldo;狐媚子,跟她娘一樣,慣會勾引人。&rdo;
&ldo;夫人何必與她動氣,想來她也不敢再生出旁的心思,再說她的婚事還不是任由您拿捏,因她氣壞身子不值得。&rdo;
韓氏身旁的許嬤嬤一邊勸,一邊遞了熱茶過去。
韓氏喝不下,重重將茶盞放到桌上,面上難掩怒意:&ldo;早知道這小蹄子長成這副模樣,當初就不該讓老夫人帶她回來,直接在平州找個人嫁出去得了,也省得我瞧見她堵心。&rdo;
&ldo;夫人莫氣,若真不喜她,早日尋個人家將她嫁出去就是。&rdo;
&ldo;哼,我倒想嫁,侯爺他要肯啊。先前不聞不問,這會兒倒想起是自己女兒了。瑤兒的婚事他都沒過問幾句,竟然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