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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面的話音隱了去,臉上卻露出一點懷念著什麼一樣的笑容來。
七爺似乎有種奇異的魅力,讓人站在他身邊,便隨著他安靜下來,不過溫客行心裡只安靜了片刻,便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心想這個小白臉,長得真像狐狸精,要好好提防才行。
倒弄得七爺十分莫名其妙。
周子舒在整整昏迷了三個月以後,終於醒了過來。他只覺得全身像是卸下了一套沉重的枷鎖一樣,整個人都輕了起來,除了右手‐‐右手被人緊緊地握著,那人似乎疲憊之至,正靠在一邊打盹。
周子舒一時恍惚,思及前因後果,恍如隔世。
然而他最終卻只是盯著兩人相握的手看了一會,輕輕一笑‐‐原來昨日已死,經年路過,也不過在等這樣一個、可以朝夕以對、執子之手的人。
‐‐正文完‐‐
第七十八章 番外
長明山上終年積雪,放眼望去,所有的東西都是白茫茫的,雲霧在腳下,周圍是幾個小茅屋,一個小院,如世外仙人住的地方一般。
七爺在煮酒。
一股醇厚的香味透過窗幽幽的飄出老遠,正是&ldo;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rdo;。這人好像就算是淪落到深山老林里,也能把日子過得風雅舒服。
大巫手執一本書卷,坐在他身邊,偶有疑惑,便抬頭問上兩句,七爺垂著眼,盯著那小小的火爐,每每被問及,竟是連想都不用想,便信手拈來‐‐他當年若不是生在王府,就憑這滿腹詩書,也足夠考個功名了。
大巫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一邊去握他的手,低聲問道:&ldo;冷不冷?&rdo;
七爺手攏著火爐,聞言搖搖頭,望向窗外,忽然笑道:&ldo;你瞧這地方,稱得上一聲&l;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r;,住上些日子,我便都不知今夕何夕了。&rdo;
大巫心中一動,問道:&ldo;你喜歡這裡麼?&rdo;
七爺斜了他一眼,笑道:&ldo;我若說喜歡,你難不成還要陪我住下來不成?&rdo;
大巫思量了一會,正色道:&ldo;眼下路塔還年幼‐‐但是你若是真的喜歡這裡,我便回去好好教導他,再過個兩三年,就把南疆交給他,再陪你回來住,你說好不好?&rdo;
七爺愣了一下,忽然&ldo;噗嗤&rdo;一聲笑出了聲來,輕輕地在他腦門上拍了一巴掌,嘀咕道:&ldo;你真是給個棒槌就當真哪,誰要住這鬼地方,天寒地凍的,還是南疆熱鬧。&rdo;
他一低頭,笑道:&ldo;可以喝了。&rdo;便伸手將酒杯拿出來,細心地斟上了兩杯,遞給大巫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湊到鼻下,深吸一口氣,眯起眼睛,說道:&ldo;所謂一冷遮百丑,唯有煮後依然醇香者,方為上品,有道是&l;三杯通大道,一鬥合自然&r;,人世間百般愁腸,唯有此物可解,乃是……&rdo;
他的話音陡然被一陣&ldo;噼里啪啦&rdo;的動靜打斷,七爺嘆了口氣,以詩下酒的雅興頓時被一掃而空,悶悶地自己飲了一口,小聲罵道:&ldo;這對跳蚤,一天到晚沒個消停,我瞧周子舒也沒事了,過兩日咱們還是告辭吧。耳根都不得清淨。&rdo;
張成嶺練功,通常是鬧不成這麼大動靜的,一般這種大有要拆房子的折騰,都是他那兩個師父在過招。
大巫說只要能醒過來,便是最兇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周子舒不愧是久經摔打的,醒過來是嬌弱了兩三天,可還沒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