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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落門牙肚裡吞,總之這事我只能認了。
見我情緒不高,柳河愁又安慰了我兩句,說我這個鬼媳婦本事很大,還特別旺夫,將來無論我做什麼都會順風順水。
我直接回了他一句,能過正常的夫妻生活麼?
柳河愁立刻啞口無言了。
慧香的事就這麼過去了,我在後來問過柳河愁要不要幫她重新入殮一次,畢竟她的屍骨還在我那親戚兒子的棺材裡。
柳河愁說不用,慧香變作厲鬼之後屍骨已經成了身外之物。而她一直都沒有對我那親戚家動手,怕是在心底也覺得那是一個很好的歸宿。
想想也是,生前孤苦伶仃,死後能有人同穴而眠,也算是一種補償了。
陳家滅門血案警察自然查不出緣由,不過因為這件事鬧得太大,而且事後也有人把這段日子發生的詭異傷亡案件全部串聯起來,都認為是慧香在鬧。
人心惶惶之下,便有人去山上請了個道士來捉鬼。
道士年歲不大,最多也就三十出頭,卻是個自幼持戒受籙過的出家道士,來了後直接帶人去慧香的墳前招魂問因果。
在看出慧香的屍骨被人盜挖之後,道士長嘆一口氣,然後就找到柳河愁這裡來了。
奇怪的是,柳河愁對道士的態度很不友好,對于慧香的事更是一問三不知。
道士和善,見聞不出什麼也不糾結,起身準備離開,臨走的時候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問我今年多大了。
他這一問讓我想起了慧香說我逢九年的事情,不顧柳河愁使勁和我打眼色,告訴他我今年二十七。
「哦,今年是你的逢九年。逢九年閻王爺翻閱生死簿隨機點卯,多災多難。你若肯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我可以幫幫你看看運勢。」
「不必了,他的命你算不了。」我還沒說話,柳河愁就站出來一口回絕。
可我這會也不知哪裡來的勁頭,直接把我的生辰八字報給了道士。
道士聽完開始掐指推算,才算到一半就變了臉。冷汗簇然而落,看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的恐懼。張嘴想說什麼,卻晃了晃身子,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出來。
我急忙上前想扶住他,誰知他一把把我推開,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院門。
「謝嵐,你給我記住,從今往後不許和任何人透漏你的生辰八字。」道士走後,柳河愁沉著臉對我說道。
「不要問為什麼,總之若是道士回去後死了還好,若是他今日不死,你的麻煩就大了。」
「什麼?」我狠狠吃了一驚,萬萬想不到道士僅僅給我算了下八字,柳河愁就說出這種斷頭話。
「我早就告訴他你的命他算不了,算了必死無疑。」
無論是謝廣才詐屍,陳家滅門,黃河娘娘配陰婚,慧香來找我了結因果,這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加起來,都沒有柳河愁剛說的話更令我震驚。
九龍治水雖然罕見,可也不算什麼逆天命格,正月辰日那天出生的人多了去了。
我隱隱覺得柳河愁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瞞著我,這件事肯定和我的身世有關。可是我家世代務農,家世一清二白,而我從小到大也沒有什麼和同齡人不一樣的地方,在我身上會有什麼秘密呢?
第八章 柳家往事
接下來的時間裡,柳河愁有事沒事就去山下的鎮子上轉悠。
我們這的山叫做伏牛山,山里既沒有珍禽異獸也沒有名勝古蹟,荒草無闊,最出名的就是一座道觀。
道觀叫做惠濟觀,始建於清末。曾經在戰火中毀滅過幾次,每次都有人贊助重建。觀中道士不多,卻好像個個都有本事,所以惠濟觀的香火一直不錯。
有人說惠濟觀背後掛靠的是正一威盟道,第一代觀主